她常出入傅家,一眼就看出来那些头发绳里,有不少花色的料子,在傅家小院中都能找到类似的小物。
二宝的头花。
陆柏川的小枕头。
那个轮胎秋千坐垫……
她推测过和陈向东有交易来往的,是傅璟佑。
却没想到,其实是陆淼。
她举报也真的只是针对陈向东而已。
牵连到傅家不是她的本意,但即使已经牵扯到了,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大街小巷的墙上都是严打信息,都说举报人人有责。
她是响应政策的号召,怎么就是错的了?
刘文佩一开始确实有点害怕,但心里也伴随着有了痛快。
而且,她觉得去傅家闹一下也好。
反正他们有那么厚的家底,那么硬的后台,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
去闹过以后,说不定陆淼知道事大了,以后就不侍弄了呢?
她明明就是有功,为什么要说是她的错?
“娘!政策都是这么说的,我怎么就错了?!”
刘文佩死犟:
“你不向着我就算了,还骂我打我!我招谁惹谁……”
刘母可不听她叨叨,一巴掌直接抽她头上:
“你个脑袋不清醒的,还搁这儿犟!还说你过了几天好日子,脑子能灵光点,你却还不如从前了!”
“政策政策,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搁这儿讲政策?执法轮得到你吗?”
“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没脑子事儿!有那么强硬的关系摆在这儿,你不想着维护,你作什么作?”
“老娘今天把这话儿放这儿,你公婆都是好说话、好相处的,你要是把这段婚事给作没了,别怪老娘说话不好听,老刘家丢不起这个人,要是离了婚,你死也给我死到外头去!”
刘母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
刘文佩知道这一点,可听了这话,还是气得不行,哭着嚷嚷道:
“她家本事又怎么样?又不把我当个什么,难道我还要往上粘吗?”
“能粘干啥粘?”
刘母拧着她问:
“市区里的工作是不是你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