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也实诚,坦白说了是玩的时候在竹林里摔了跤,被竹子捅了一下。
傅璟佑听了心惊,一逼斗给人直接抽进盆里。
时安愣了一下,眼睛水光一闪,摸着脑袋被打的地方,就那么坐在澡盆儿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傅璟佑沉了脸,给他拎起来对着光溜的屁股蛋又是重力的几个巴掌。
“哭哭哭,还有脸哭!怎么没直接给你扎穿扎透?明天还去不去?还去不去了?老子给你把头拧下来!”
傅璟佑轻易不红脸,但凡红脸,那就是真生气。
这回又是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回来。
身旁没个插手阻拦的人,时安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
后面直嚎着“不去、再也不敢了”才作罢。
这事儿不是小事,隔天傅璟佑跟陈桂芬提了一嘴。
陈桂芬也吓得不行。
林子里的那些竹子桩子是好沾染的东西?
一个个都是斜切口,比刀尖儿、刃口还锋利。
陈桂芬拉过时安看脖子,直扬言要不是穿得厚实还戴着围巾,怕是真要扎出个好歹来。
敏杰是天天窜着时安出去玩的事主之一,加上臭小子自己也不是个仔细的人。
怕他不知事大,回头自己跑出去野,再给伤着哪儿。
贺家小院里,陈桂芬提着敏杰捏扫把一顿打,她打完了,贺宏进上去接着打。
夜里贺二哥和田桂芬又是找补了一顿混合双打。
大年初一,敏杰连屁股蛋都是肿的。
怨他小叔告状,还生了好一阵子的气,后面见着人了,连小叔叔都不喊了。
可半大的小子,就是好吃不记打的年纪。
吃过早饭拿了新年红包,敏杰又开始叔叔长、叔叔短地跟在傅璟佑身后跑。
贺二哥见了又好气又无奈。
队里人看见,更直接打趣说:
要是换了别个不知道的,说不定还要以为叔侄两个才是亲爷俩呢!
……
老家的宅子重新翻修,给换了崭新的房梁,屋顶瓦片也是大面积重新铺。
门板暂时没动,窗户傅璟佑做了拓宽更换调整。
过去白天关上门窗,屋里总是阴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