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不喜欢应酬,也不太想走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但是人都支好场子上门接来了,他们还用了人家的车,似乎也不好拒绝。
陆淼收拾了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把散在背后的低马尾重新梳理,编了条麻花辫稍微拉松了一点。
她撒手任其斜斜乖顺的搭在肩头,转身拉开床尾的新橱子柜门。
都是人精……
县里虽然摆了饭,却并不是上国营饭店。
而是由最高领导授意,一位中层科级干部亮牌出来,以“接风洗尘”为由,摆的家宴。
前几年粉碎数-字-帮派的活动,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没人敢搞拉帮结派那一套。
也顾虑被扣上那样的帽子。
所以有的这个安排。
各家带妻带子,就当是吃一顿家常便饭。
上人家里吃饭,肯定不能空手去。
陆家毕竟是军属干部家庭。
两位长辈考虑得当,仿佛早料到他们会遇到这种情况,行李里就给准备了两套精装礼盒的首都地方酒。
陆淼之前不明白这酒是干嘛使的,现在是明白了。
她取其中一套,一手拎酒,一手抱着小柏川往外去。
胖墩墩的小子很有些沉手,她抱着费劲。
傅璟佑看见,生怕把儿子摔着了,上来就要接孩子。
陆淼偏了一下身,把酒递给他:
“你抱着他怎么开车?”
傅璟佑还是上前把儿子接了过去:
“到车边还得有段距离呢,我抱会儿怕什么?天这么热,一会儿再累着你。”
车在生产队那边的西打谷场边角,从家过去得十几分钟。
陆淼就也不跟他争了。
说去接他手里的酒吧,他也不给。
就那么一手拎酒,一手抱孩子的走在前头。
这还真是……
男女力量的悬殊啊!
陆淼晃晃脑袋,默默感慨一句便锁了家里的大门,带着三个孩子跟在后头。
到生产队那边,傅璟佑把东西放上车。
去贺家打过招呼,才回来带着妻眷,跟着前面县里的小车先后出大河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