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八成心里也是有意的。
若不然,一个几个城市来回奔波的倒爷,能舍不得那点吃饭的钱吗?
陆淼不禁在心里感慨:
套路,全都是套路!
不过数次接触下来,陈向东这个人的人品,她还是有点了解的。
梅子跟他接触,她倒真不怎么担心。
“好了,进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陆淼拍拍梅子,跨出门槛。
梅子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一路目送她走远。
陆淼喜欢栀子花的味道,哪怕北方土壤多为碱性,院里那棵栀子花树也被她照料得很好。
去年一棵树算上细枝,高度将将到人腰高,今年树高直冲陆淼胸口。
整棵树如撑开的伞一般,散射开来,每天开花里里外外的都要白一层。
香味如何浓郁不用多说。
之前陆淼他们回南边,家里不用操心孩子们乱跑,唐梅就时常开着院门。
原是想着方便邻居们进来坐一坐、唠唠嗑。
可有些人不干好事。
闻着花香稀奇好闻,摘几朵便罢了,偏扯着那小拇指粗细的枝子硬往下折。
那都是去年发的老枝,长了一两年才长起来的。
唐梅见了不高兴,偏她那个性子,口头又说不出什么过分硬气的话来。
被添了几次堵,索性日常又把院门插上了。
陆淼对这些不知情。
孩子们暑期也要上少年宫,她等她爸把孩子们送出门后,冲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
临了把滤出来的咖啡渣,直接用小锄头全埋去了栀子花底下。
地栽就是这点好。
有点果皮、咖啡渣什么的,直接就能埋下去,任其自由发酵降解。
这要是搁在花盆里,不提前处理下都得植物的根烧得死死的。
拍拍手上的泥土,陆淼进屋拿了剪刀出来。
她围着栀子花树打转,挑挑拣拣剪下来一大捧。
在井边去了花枝多余杂乱的叶子,压水洗手插了两个汽水瓶,陆淼直接带着栀子花插瓶出了门。
唐梅从屋里忙出人来,又去井边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
“这个混账丫头……拿了东西总不记得拿回去!剪刀是能随便乱扔的?也不怕扎了脚!”
陆淼烦唐梅唠叨,但是类似的事情,下回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