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没教育好人,折腾出这样的事儿来,本就是理亏中的理亏。
现在事情又闹得这么大,都到了要人生、要人死的地步。
刘母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安稳日子没错。
但是已经是这个局面,瓜再想强扭也扭不动了。
刘家不能,也不敢拿着一整个户口本去蹚这个风险。
刘母松了口,让刘家兄弟两个跟凌源一块儿去凌个庄。
把刘文佩接回来准备离婚相关的事。
刘母性子泼辣,在家占据很高的话语权。
她发了话,面对这种情形,刘家兄弟也不敢耽搁。
嘴里劝着让凌源消消气、有事好好说,刘家兄弟哆哆嗦嗦的,和凌源一起回了凌个庄。
不管刘文佩怎么挣扎闹腾,刘家兄弟都如约把人给带走了。
凌家小院少了吵嚷谩骂,一下子安静不少。
可外头看热闹的人始终不减。
凌源悲哀木讷地站在院里望着门外,心里积的那口气始终没散出来。
眼前阵阵发黑,他喉咙发痒,低头咳了一声,下巴、衣襟便红了好大一块。
凌母抱着孩子,脚程比不得年轻小伙。
她跟着凌源跑去了刘家村,又跟着一路往回走,进家门正好看见凌源吐血往下倒的一幕。
“阿源,阿源!”
凌母吓得肝胆俱裂,及时上前把人顶住才避免凌源摔在地上。
“阿源?阿源!”
“哇哇——哇哇哇——”
“天呐!老天爷,你这是剜我的心,要我的命,要我的命啊!”
怀里一边是孙女在哭,一边是吐血往下滑的儿子。
凌母的天都要塌了,伤心欲绝的哭声传出去好远。
好远……
……
陆淼听说消息时,凌源人已经在医院了。
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医院,凌家简直是三进三出。
陆远征的意思是让陆淼和傅璟佑收拾收拾,抽空过去探望一下。
气吐血往往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
能真的气到吐血,可见凌源被伤得有多重。
论事儿,是该过去探望一下的。
可陆淼却很是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