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夜里我们先去洪家看看什么情况?”幼蕖征询其余三人意见。
梁溪绛英与顾川都赞同,遂往周边山里寻了处干净隐蔽的山洞,布好防护阵法,小憩片刻。
子夜时分,姚惠带路,先去洪府一探。
虽是凡人府邸,四人仍十分小心,幼蕖用清量镜照了四方,顾川留了小黄雀在府外戒备。
果然发现魔门留下的几丝警戒痕迹。
四人心中一凛,知道大意不得,遂又各加了几道匿形手段。
姚惠与顾川分头去看洪氏同族几家的动静,幼蕖与梁溪绛英悄悄潜入洪骊父母的卧房之内。
只听得有妇人的抽泣之声,声声皆是哀痛,却明显压抑着不敢嚎啕。
“你莫哭啦!给人听到可不好!天天儿的睡前都要来一遭,骊儿如今好端端的,你也不怕晦气!”
说话的是一名五十上下的老者,长相端正,身形颇为富态,正低声劝慰,眉宇间亦是一片郁色。
那抽泣的妇人年纪与这老者差不多,一派温柔敦厚相。
二人看来正是洪父洪母。
那妇人勉强止住哽咽,抬手用手绢掖了掖红红的眼角:
“骊儿自出生后就没离过我的手!更别说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人!虽说是传来了平安信,可我哪知道他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那地方哪有合适的被褥吃食?也没用惯了的下人服侍,我的骊儿,这回可受罪了!”
她说着说着又带出了哭音。
洪父拧着眉头呵斥:
“你真是妇人之见!不想长远的,偏在意什么吃吃睡睡!骊儿如今在……在外求学读书,为的是我洪氏一族的长远之计……”
他见面前老妻连抽了几口气,简直要接不上了,赶紧放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