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师傅理发的手艺那是祖传的,十几岁就跟着父亲理发,那时候民国刚刚成立。
只见朱师傅运剪如飞,不论什么角度的头发都逃不过的巧手,行云流水般将乱糟糟的头发收拾的干净利落。
手上剪着头发,朱师傅这嘴也没闲着:“曹处长我听说您把伍传宗那狗杂种逮啦,您这可是为民除害啊,这狗杂种长的像个人但他打小儿就不干人事儿,清朝的时候就欺行霸市,后来还跟鬼子串通一气,那生孩子没屁眼儿的缺德事干了不知道多少,只是这狗杂种手下有一大帮打手,做事心狠手辣,动辄害人性命,据说他后面还有当官儿的撑腰,这大家伙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不过现在好了,您把他给抓了,这个祸害总算是除了。”
曹卫国微笑道:“朱师傅,伟大领袖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伍传宗就是个反动派,他看着凶恶可怕,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像伍传宗这样的败类,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但从他与人民为敌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被人民打倒被人民消灭!”
朱师傅激动道:“好!曹处长您说的太对了!伍传宗这样的败类与人民为敌,那必须打倒,现在咱们老百姓当家做主了,再也不怕那也恶人了,就该枪毙他一百次一万次才解恨!”
从理发店出来,曹卫国骑着二八大杠直奔轧钢厂,标准的干部头,笔挺的灰色中山装,配上年轻的面容,可是吸引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目光。
曹卫国到了红星轧钢厂,将二八大杠停放到车棚。
聂副厂长热情的打招呼:“卫国,听说你们不光抓着一个汉奸,还抓到几个歹徒,真羡慕你又立了一个大功啊。”
曹卫国苦笑道:“领导,您是光看到我立功,没看到我挨打啊,就昨晚我和李厂长在路上被七个歹徒持刀堵在胡同里,要不是我练过几下防身的庄稼把式,怕是现在已经被送往火葬场火化了。”
聂副厂长气愤道:“这么凶险!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必须严查严惩!绝不姑息!”
两人一起走进保卫科,值班干事小韩告诉他们,李厂长、薛副厂长还有赵满仓科长都在审讯室,尤其是李厂长彻夜未归,足足审讯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