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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难舍难分
当曹卫国回到南锣鼓巷时,已经是日落西山,胡同里弥漫着烟火气息,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各种饭菜的香气随风飘散。
“卫国回来了,你可真是够忙的,这太阳都落山了你才回来,看来这领导也不好当啊。”
常年把守南天门的阎阜贵笑眯眯的跟曹卫国搭话,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曹卫国车把上那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三大爷您英明啊,我现在是杂事缠身,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直不起腰了,这不临近年关了吗,我得到处的跑来跑去,掏空心思的给厂里寻摸物资,您是不知道,就为了一筐鸡蛋,我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我拿着国家的工资,就得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组织,对得起人民群众,不管事情多难,我也得干啊,我不能对不起组织的信任,对不起那些辛辛苦苦为国家做贡献的工友啊。”
曹卫国对着阎阜贵猛倒苦水,差点儿没把阎阜贵淹没,听得阎阜贵瞠目结舌,一肚子话都被打散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来的话题。
憋了好半天,阎阜贵感叹道:“卫国啊,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辛苦,我还以为你这个大领导,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呢,没想到工作这么重,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曹卫国笑道:“嗨!有什么不容易的,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我也就是跟您念叨两句,我拿着国家的工资,那工作再累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为人民群众服务,我就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
阎阜贵头脑发懵道:“卫国难怪你能当领导,你这觉悟就是高,比我家老大可是强多了。”
曹卫国:“三大爷您过奖了,解成哥也很优秀啊,在厂里工作认真,学东西也用心刻苦,很多老师傅都夸解成哥,说解成哥很快就能成为轧钢厂的骨干了,现在解成哥还是厂里的积极分子,到时候解成哥弄个劳模回来,您老人家就跟着解成哥沾光吧。”
“可拉倒吧!”
阎阜贵挥手道:“卫国啊你就会说好听的逗我开心,我家老大什么成色我这个当爹的能不知道?他还劳模?这都入厂多久了,到现在还是一级工,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你瞧瞧我,打小就聪明,五岁就能识字,六岁就能背唐诗,虽然混的不怎么样,但也是光荣的人民教师,教书育人从不落后,你说说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蠢笨如猪的儿子,二级工的考核一次次都不合格,简直是丢死了人,在那帮老街坊面前我都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