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北浑身僵硬道:“小兄弟别冲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长眼,我现在就给你赔礼道歉,有话咱们好好说,不就是个玩意儿吗,咱们不至于,你还年轻,不能一步踏错啊。”
“跪下!”
曹卫国语气冷漠的说了一句,平静的眼神冷的吓人。
张振北闻言顿时脸色铁青,心中强忍着怒气道:“小兄弟,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不要欺人太甚。”
“啊!”
下一秒,曹卫国拿着家伙对着张振北的脑袋一下,顿时惨叫骤起,鲜血横流,吓得在场众人一哆嗦。
曹卫国:“你是在提醒我铲草要除根吗?”
“我跪我跪!”
头破血流的张振北惊恐跪在地上,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遇到了狠人,小命儿随时都可能丢掉,想到老婆孩子,想到着花花世界,他真的不想死,不想这么早死。
“老大!”
眼瞅着自家老大当众下跪,两个跟班怒气上涌。
赵援朝手持家伙厉声冷喝:“想死你们就动一下试试。”
曹卫国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振北,一脸轻蔑的冷笑道:“你在这一片儿很有分量?”
张振北抬着头说:“没有,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屁,今天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你划下道儿来,你想让我怎么赔罪尽管说,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吗,还请高抬贵手,饶我一条小命。”
曹卫国嗤笑:‘’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你不是挺嚣张吗?合着你也是个怂包啊!这会儿我要是一枪打死你,都他娘的是浪费子弹,今天爷们儿心情不错,也不想脏了手,把你身上的钱都掏出来,然后脱光了衣服在地上爬三圈,喊三遍爷爷我错了,今天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好家伙!
听了曹卫国的话,在场众人可谓目瞪口呆,一个个将视线集中到张振北的脸上。
这张振北在这一带可不是无名之辈,其祖上是抗倭的豪强,出身土匪世家,不少长辈跟着张大帅混饭吃,等鬼子来了,东北军撤了,张家人跑到了深山老林当土匪,可是做了不少恶事。
后来全国解放了,张振北的父亲因为一直在家杀猪,没有上山落草而侥幸没有被剿灭在山上,并且还在土地改革时分到了一块儿地,只是这张振北的父亲虽然没有当土匪,但骨子里也不是安分的主儿,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做,后来闹出了人命,遭人举报后吃了一颗花生米。
没了父亲的张振北是被母亲抚养长大,从小儿就上房揭瓦,追鸡撵狗,十几岁就成天打架斗殴,动辄把人打的头破血流,在管教所、监狱呆的时间比在家还长,因为在屯子里实在混不下去了,这张振北就来的绥芬河,纠集了一把地痞做起偷鸡摸狗的勾当,私底下什么倒斗、投机倒把,只要来钱的事情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