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兵把张越拽了起来:“张越别愁眉苦脸了,我们去河里抓鱼。”
此时张越的家里,几个满身匪气的汉子聚在屋里,坐在炕上骂骂咧咧,叫嚷着要翻遍东北也要把杀人凶手揪出来。
张家的精华虽然没了,张家也落魄了,可张家还有活人,土匪世家可不是瞎叫的。
哪怕现在他们有的在种地、有的在拧螺丝,有的在杀猪,有的在掏大粪……但他们骨子里依旧流淌着土匪的血,向来只有他们欺负人,就不能被人欺负了。
张振北好不容易在外面混出了名堂,即将带着他们一起吃酒喝肉,重振土匪世家的荣光,再次踩在那些苦哈哈的脑袋上吃香的喝辣的,可没想到突然这希望就被掐灭了。
也不知道哪儿窜出来两个愣头青,一言不合就掏家伙玩儿命。
干他酿!
到底是谁是土匪的后代!
还有没有点儿规矩!
火气能不能别这么大!
想到即将到手的酒肉没了,这帮子土匪后代可是抓耳挠腮,恨得牙根子直痒痒,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怎么能善罢甘休?
张越的父亲满脸横肉,阴沉着脸说:“我已经托人找了当地的几个朋友,但当时天昏地暗,鸽市又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那俩人也捂得严严实实,只知道是京城的口语,岁数儿也不大,有钱,从乔三手里买了几件古董,除此之外差不多任何消息,想要把他找出了,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张越的二伯咬牙切齿道:“京城的口音,那就把所有从京城来绥河的人都找出了,一个一个的查,总能查出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飞到天上去,杀了我老张家的人,那他就甭想安生,不弄死他,我决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