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那张摆放着画轴的红木桌前,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个画轴。
李纨轻轻地打开三个画轴,三幅神韵独具的画作展露真容。
曹卫国接过张嘉文递来的放大镜,有模有样地观察着画卷的每一处细节。
他的神情非常专注,仿佛要看穿画中的每个细节,不时地还会发出一些点评。
“线条劲细,敷色妍丽,气象高华……”
“衣纹流畅,服饰浓艳彩,绮罗绚烂,情态生动入微……妙,实在是太妙了!”
“笔墨流动爽利,线条抑扬起伏,富有韵律。”
“底蕴丰厚劲健,画格清奇……”
“钱大昕有云:土木其形骸,冰雪其性情。藐千驷以若浼,拥万卷而自荣。狂士标格,才子声名。是将共叔夜伯伦而尚友,岂徒徵仲希哲为同盟……名不虚传。”
程一言在旁边听着,不时地点头附和,眉飞色舞的夸奖道:“曹生真是博学多才,对唐伯虎的画作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纨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的对话,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彩,仿佛在佩服曹卫国的学识和修养。
随着时间的流逝,曹卫国把三幅画看了个遍,每一幅画都引起了曹卫国的赞叹。
他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远眺,仿佛在与这些画作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程一言和张嘉文则在一旁陪同欣赏,不时地加入讨论,使得整个氛围既庄重又愉悦。
当曹卫国将放大镜放到桌上,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感慨道:“真是没想到啊,今天能在这里欣赏到三幅唐伯虎的真迹,程生了不起啊。”
程一言谦虚地笑道:“哪里哪里,曹生您才是真的了不起。”
两人相视而笑,互相吹捧。
李纨和张嘉文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程一言面对着曹卫国,满脸感叹道:“曹先生,我这个人啊,说白了就是个满身铜臭的大老粗,这些唐伯虎的真迹在我手里,真的就是暴遣天物了,它们应该被懂得欣赏的博学之人所拥有,我觉得它们放在您的手中,才不会明珠蒙尘。”
曹卫国连忙拒绝:“程先生,你这话可就折煞我了,唐伯虎的真迹非常珍贵,我无功不受禄,怎么能轻易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程一言似乎早有预料,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曹生,你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对艺术有着深厚的造诣,这些画在你手里,才能实现它们真正的价值,而且,我对您一见如故,您的渊博学识,我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画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曹卫国听了这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