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劝说:“棒梗,你可别乱来,闹出人命来可就完了,咱们犯不上啊。”
棒梗此刻已是怒火中烧,哪里还听得进去,恶狠狠地瞪了索蓝旗一眼,一把推开他,黑着脸大步离开。
望着棒梗离去的背影,孙东升和索蓝旗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忧虑。
孙东升叹息道:“棒梗这是魔怔了。”
索蓝旗一脚踹在三愣子腿上:“拱火啊!拱火啊!没事儿瞎撺掇什么,这下好了吧,要是真闹大了,咱们都得跟着倒霉!”
三愣子委屈地揉了揉被踹疼的腿:“明明是郭黑子他们太欺负人了嘛,我也没想到郭黑子这么莽。”
索蓝旗拉着孙东升走到一边,低声道:“这事儿不能由着棒梗的性子来,咱们只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搞事儿,这要是闯了祸,大家都得遭殃。”
孙东升忧心忡忡道:“谁说不是呢,可是棒梗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头倔驴,现在他一门心思报仇,拦不住。”
索蓝旗犹豫再三道:“要不,咱们私底下去找郭黑子谈谈,冤家宜解不宜结,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孙东升道:“和气生财,我赞同。”
索蓝旗感叹道:“这个棒梗也真是的,大家赚钱就赚钱,搞什么事情吗,争勇斗狠,有什么用,咱们又不是道上混的,搞这些做什么?”
孙东升冷笑道:“你这么想,但棒梗怎么想的,谁清楚,或许,他就想混到道儿上呢,你别忘了,棒梗的干爹是谁。”
索蓝旗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把表卖完了,咱们还是尽量离棒梗远点儿,我是真怕他把咱们拽进沟里。”
与此同时,棒梗坐上公交车,到了佟麻子居住的胡同,左拐右拐,东绕西绕,进了一处老旧的四合院。
老槐树下的阴凉里,佟麻子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油光锃亮的手串,哼着小曲儿。
“干爹!你要为我做主啊!”
棒梗带着几分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到佟麻子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佟麻子的大腿。
佟麻子见状,眉头微皱,手中的核桃也停下了旋转。
他缓缓从摇椅上坐起身来,目光如炬,直视着棒梗缠着绷带的胳膊,沉声问道:“这是谁干的?谁把你伤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