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也知道范克和江远生的打算。
范克和江远生是想等,等到嘉文一文不值才会下场。
那时不光股民亏得倾家荡产,他也会万劫不复。
他问:“那范董、江董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范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利润最大化的时候,我要让嘉文的股票跌到1块。”
江远生笑道:“范董,你还是心善啊,鼎安集团的股东太多,我要为股东负责,程主席,我出1个亿,买嘉文世纪20%的股份,用鼎安船运的股票支付。”
“不要觉得我们鼎安是趁火打劫,我会让人放出消息,鼎安集团将会以30亿港币收购嘉文地产。”
闻言,程一言的面色通红。
范克和江远生的算盘一旦打响,香江数百万股民怕是会被榨干了血,而嘉文集团也将不再姓程。
嘉文集团幕后的那些股东、庄家也会被踢出局,以后的嘉文就是范克和江远生手中收割股民的工具,而他要么成为棋子,要么离开棋局。
曹卫国看到这一幕,板起脸道:“范董、江董,商人逐利无可厚非,但也不能竭泽而渔。香江是华夏的香江,是华夏不可分割的领土,香江的股民也是华夏同胞,也是华夏的人民。”
“香江需要稳定,香江的经济需要繁荣,我希望你们能够顾全大局。”
范克急忙道:“曹总批评的是,是我浅薄了,请曹总指示!”
曹卫国道:“天舟集团出资挽救股市,国家会记住这份功劳。”
“嘉文的股价关系着数百万股民的生计,不能单纯的追求收益,还要兼顾市场和民生,为股民多考虑考虑。”
“只有香江整体繁荣,你们的企业才能更好的发展,不是吗?”
范克一副受教的表情:“曹总一席话,让我如雷贯耳,是我短视了。”
他说完,看向程一言,“程主席,这样吧,股民生存不易,我也不好赶尽杀绝,但我们天舟集团毕竟不是慈善机构,这样吧,你和嘉文的股东商议一下,我天舟集团愿意以每股2块钱的价格,收购他们手中的股份。”
“告诉他们,我天舟集团只要20%的股份,期限在一个月内,过期不候。”
任冲急声道:“范董,您这条件未免太过苛刻了,嘉文世纪目前每股11块,您却提出以2块的价格收购,这简直是天壤之别,您真的觉得这样的价格合理吗?”
范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任总,你是香江最优秀的操盘手,股市里面的门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现在的嘉文负债累累,市场信心早已崩溃,我提出的这个价格,已经是看在曹总的面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