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前的时候,就出过一次,有弟子堕入邪道,培育特殊阿飘。
那一次,青城损失惨重,不少典籍,都被销毁。
后面每一次出什么大事情,青城都会是最先遭遇重创的。
如今到了灵气复苏的第二阶段,还跟阿飘有关。
我就日日担心,可能会出什么事。
今日看到这两个扫把星,我就担心,是不是又是青城出了孽徒……”
“道长,先说好,不是我看不起青城,而是,青城弟子真有这种帮人改命改的如此彻底的本事吗?”
“……”清虚子一滞,摇了摇头:“自然是没有的,但是到了如今的阶段,若是有青城弟子运气好,碰上了一个特殊的阿飘,能掌控阿飘了,倒也未必做不到。”
温言有些吃惊,心里暗忖,难怪你青城每次都要先挨一顿毒打。
扶余山的大僵,都可能会有正儿八经的证件,能坐飞机的。
青城的阿飘恐怕没这种待遇。
转了一圈,原来可能跟你青城有关系?
“那这俩扫把星,怎么处理?他们可能还会无时无刻的吸收周围人的气运。”
“没有办法了,核心问题不在他们身上,再怎么镇压,其实都是治标不治本,最多先将他们镇压,再寻找解决根本的方法。”
“除了镇压在神像之下,还有别的方法吗?”
“倒是挺多的,神州神系里很多神祇,其实都能镇压这种看起来挺离谱的东西。
因为这种霉运厄运,本就不是正常情况。
三官、救苦天尊、泰山娘娘等等,都可以。
若只是治标,将其放在香火旺盛的庙宇之中即可,其实很容易。
想治本,就比较麻烦了。
我之前也以为,他们是在绽放厄运霉运,向着四周侵染。
现在我也觉得,他们是在吸纳外面其他人的气运,只剩下霉运和厄运了。”
温言听到这话,想了想,道。
“那意思是原本是平衡,或者上下波动着。
郝明杨厄运霉运不高,被高空坠物砸死,死的干脆利落,死后还能化作阿飘到处走。
而南运财相对较高,死后都不得自由,是这意思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郝明杨死的早,他好的气运早就消耗完了,南运财多撑了一些时日,但结果更惨。”清虚子点了点头。
温言就挺喜欢跟清虚子聊的,总会把事情说到他能轻松理解的程度。
“那现在这里,就没我事了,我先走了。”
温言将小玉雕交给清虚子,转身离开。
关中郡部长想问一问什么情况,温言也只是说了个大概,剩下的就推给专业人士清虚子。
他总不能说,清虚子在怀疑青城的人,这话让清虚子自己说吧。
温言没急着走,既然来了,就去朱王爷这坐了坐,打个招呼喝喝茶。
聊起刚才的事情,朱王爷也有些唏嘘。
“阿飘就是这点不好,执念太深,有时候行事太过极端。
我倒是想跟烈阳部谈谈,但每次都会有这种阿飘出现。
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我也不做奢望了。
我能理解烈阳部的责任和想法,还是分开点好。
万一阿飘跟人的生活混在一起,哪天有个人因为吃饺子不蘸醋,被阿飘拧下了脑袋。
那我也并不是很奇怪,比这极端的多了去了。
我是早想开了,伱也看开点。”
“哈,我倒是看的挺开的,这次的事,要不是我觉得太过巧合,有人在推波助澜,往德城推,往我家那推,我才不会这么上心。”
“你觉得太过巧合的事,最好都别当做巧合,过来人劝你一句。”朱王爷端着茶杯,认真的叮嘱了一句。
“我没当巧合,我在想,是不是德城最近都变成阿飘禁地了,是不是让很多阿飘看不顺眼,就有其他阿飘,开始试探了。
不少阿飘的想法,跟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有可能就是纯粹我高兴,没什么好处,我也想这么做,就像是恶鬼。
但是我就担心,这对于什么阿飘来说,其实是进阶的路线,是有好处的。”
“嗯?”朱王爷一怔,他还真没想到这点,但是琢磨了琢磨,他轻吸一口气:“你最近运势有点低,可别瞎说,小心一语成谶。”
“要是有明确目的,其实还好,就怕没目的,就纯粹为了爷高兴,这种随机性才更麻烦。”
朱王爷张了张嘴,没敢说没有,以他的了解,阿飘里还真有这种家伙。
温言这边跟朱王爷喝茶聊天,过了没多久,电话响起,一看,竟然是蔡黑子。
“我亲爱的部长,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请问,有什么指示?”
蔡启东把电话拿远了些,仔细看了看,的确没打错。
明明像是谄媚的语气,怎么到了温言嘴里,就有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
“得请你去出差一趟了。”
“你们谈完了?”
“谈完了,按照现有的情报,再加上也试了试南运财。
他提到被镇压在神像下的时候,也是表现的特别激动,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目前得到的关键词,冥土,神像,厄运。
的确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你回来再说,有些话不适合电话说,反正包你满意就是了。”
“咦?”温言有些奇怪,蔡启东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这倒是吊起他的胃口了。
他跟朱王爷道别,这次回去没请冯伟带路,而是借道了罗刹鬼市,去禹州的话,这里会更快一点,禹州有罗刹鬼市的出入口。
半个小时之后,他坐着烈阳部的车,被风遥带出了禹州城,都开出来一个小时了,也没见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