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了,你不是想要角吗?我只找到这个合适点,而且看起来挺好看的。”
高斯露出惊色,捧着羊头骨,抚摸着那曲线里蕴含着野蛮和艺术的角。
“我的天,你竟然杀了羊角魔?
我听说过他,他好像是瓦拉克的大将啊,听说他的角有种特别的美感,没想到是真的。
不过,瓦拉克可不是太好惹,他虽然运气不好,但实力还是有的。”
“就是瓦拉克告诉我羊角魔的弱点。”
高斯抚摸着羊角,眉开眼笑。
“原来羊角魔是背叛者,真是太好了,这么好看的角,长在他的头上,实在是浪费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没想到,你给我带来了最好的礼物。
有些魔神的角,都没有这个角好。”
高斯看了看温言的大背包,里面还有一颗巨大的头骨,还有一些小头骨,这是邪精卫留下的。
“这些头骨,你有别的作用吗?”
“没有,收藏的战利品。”
“那我帮你做点东西吧。”
“能做什么?”
“我暂时还不确定,我要研究一下才知道。”
“那行吧,你看着办。”
温言将头骨也留给了高斯,高斯对这些头骨一点兴趣也没有,就对那对角有兴趣。
温言也不问高斯要怎么折腾,随他去吧。
温言回到家,放好了东西,逗了逗狗,挼了挼猫/雀,又捏了捏小僵尸的脸,喂了喂小火苗,喂了喂马,一切都跟平时差不多。
唯一区别就是,小僵尸看到他的脸,就皱着小脸,欲言又止。
休息了一下之后,到了晚上吃完饭,温言出门遛猫,又拎着两盒炸鸡,来到了卫景的医馆。
卫景还在给病人看病,温言放下炸鸡,自顾自的拿了个一次性杯子,从旁边的保温桶里接了一杯酸梅汤。
这一次,酸梅汤竟然还是冰镇过的,温言喝完一杯,又接了一杯,靠在椅子上美滋滋的慢慢喝。
卫景瞥了温言一眼,不禁好笑,温言这是真不客气。
送走了病人之后,卫景也不客气,洗完手,坐下来就拿着炸鸡开始吃。
在温言抬起左手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温言左手的中指。
“你中指上是什么东西?”
温言看了看中指的指甲。
“哦,一个长辈送我的礼物。”
“我是说你指头里面是什么?”
温言翻过来手掌,看着中指指尖,似有一点血光在皮下。
他都差点忘了这个东西了,当初干掉一个比较强的邪术师时,那个邪术师临死的时候,一点血光恍如活物,冲入他体内,还想吞噬他的气血,被他镇压在指尖。
这东西没什么威胁,他都差点忘了这个东西。
“一个邪门东西,好像是活的。”
卫景看了几眼,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带盖子的黑石药臼,然后取出一根很软的银针,在温言指尖一点,就见一点血光飞出,落入药臼里。
卫景握着石杵,不断的捣动,一会儿有握着石杵,转着圈研磨,就像是在研磨药材。
“这应该就是一种蛊,也是相应受到其影响的病人所需要的一种药材,比我找的药材还要更对症一点。”
研磨了片刻之后,卫景打开盖子,里面的那点血光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些暗红色的粉末。
他看着药臼里的东西,点了点头。
“恩,不少,只是当药引用的话,应该够所有受到影响的病人用了。”
卫景取出个小的密封袋,将绝大部分都装进去交给了温言,只留下了沾染在药臼上微不可查的一点点。
“你拿走吧,要是能研究分析一下成分,说不定能找到点有效的东西,大概率是跟血液病有关的东西。”
“好。”
温言收好了小密封袋,就这么一点点,丢了可能就再也没有了。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有用了最好,没用了也无所谓。
温言回到家之后,给太师叔祖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事,让他们联系下药王山的人,之前的合作挺愉快的,现在自然还是找他们。
于此同时,烈阳部里也都开始忙了起来。
大量的资料被汇总,各地擅长溜门撬锁的小贼,都被提高了关注等级。
一般这种家伙,除了纯新手,就不太可能是毫无记录,一般都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一年到头,指不定就要进去蹲两天。
还有的就是专门学锁具维修的那些人,也都在被提高了关注度。
专门在相关的类别之下,罗列出了一个长长的名单。
后续犯事,也继续陆续有人被抓,但是数量却开始暴跌,趋于稳定。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今天又发了上个月的绩效,再加上明天休假,季有礼买了点卤菜,买了瓶双蒸,准备回家休息一下。
忙碌的工作,让他将早上还惦记的事情抛之脑后。
同事们也只是吹牛逼摸鱼的时候说说,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灵气复苏了就不需要工作了?不工作也有饭吃吗?
回到家,季有礼打开电视,放着本地播了十几年,都快两千集了,还在播的剧,就当背景音乐了。
他吃着菜,喝着酒,舒缓着疲惫。
到了半夜,季有礼听到门外有声音,他的门也响了一下,他打开门看了一眼,就看到对门的妹子,满身酒气,蹲在地上,捂着脑袋。
“你没事吧?”
“没……没事,哦,大哥啊。”妹子抬起头,化着浓妆,眼神飘忽,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
但刚站起来,就一个趔趄,差点扑下楼梯,季有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拿过钥匙,开了门,送对方回到家里。
临走的时候,他看着已经略有些迷糊的妹子,叹了口气。
“少喝点酒吧。”
听到这话,迷迷糊糊的妹子立刻道。
“不喝酒怎么赚钱,你们一个个说的简单。
去工厂打螺丝,旺季加班,淡季被裁,就那么点钱,我不吃不喝也不够家里用。
一个个整天都只是说,说的好像只是努力就已经能赚到钱。
我也想坐在办公室里,一个月拿两万。
连高中都没让我上,我能怎么办。”
醉酒的妹子,说着说着就哭的稀里哗啦。
季有礼有些愕然,有些无措,还没等他说什么呢,那妹子哭着哭着,就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季有礼看着沙发上的妹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只能给拿来个枕头,让那妹子侧着睡,再给她拿了个小毯子盖在身上,他便转身离开。
他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插曲,现在的人,压力都大,总会有情绪无法控制的时候。
他有时候也有,有时候老板来逼逼,他烦得不行,在做门的时候,就会在里面的填充物里写点东西,比如老板臭撒批,聊以自乐。
吃饱喝足,微醺,刚刚好,他洗完澡睡觉。
到了半夜,季有礼微微皱眉,轻咳一声,睁开了眼睛。
窗外火光闪耀,烟尘顺着打开的窗户,进入到他的房间里,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赶忙起来一看,就见窗外火舌忽的一下涨了起来,热浪扑面而来,他被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报火警。
他飞速的报完地址,接线的人就告诉他,已经有人报过了,让他赶紧远离。
他先去关上了窗户,然后拿着手机就往外走。
出了门,看到对门的大门,他便连忙上去拍门,连续拍了好几秒钟,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反应。
他心说,坏了,喝醉了,睡太死了?
季有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刻转身回去,准备拿工具。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那块薄薄的塑料,已经被他实验的时候给弄碎了,完全没法用了。
他翻了翻工具包,翻出来工具,立刻开始尝试着开锁。
可越急,就越是不行,他本来就不是专业的,他只是在工厂里做门,到了试锁的时候偶尔试一试,纯属自娱自乐。
烟气开始变浓,他又一边拍一边踹,门内还是没什么反应。
让他现在就跑,他又狠不下心就这么不管了,这要是出事了,他觉得这辈子怕是都会自责,急的他头上开始冒汗。
渐渐的,锁芯里弹子跳动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越来越清晰,手中感受的震动也越来越清晰。
他渐渐沉下心来,直接贴在了门上,那一瞬间,听到的声音,就像是在他脑海中构建出一副清晰无比的画面。
他顺着这幅画面,轻轻一拨,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他拉开门的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恍惚之间,死寂的气息扑面而来。
黑暗之中,密密麻麻的星光亮起,就像是数不清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同一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下一刻,光亮渐渐亮起,窗外的火舌忽的一下冒上来一下,他这才看清楚屋内的一切。
他赶忙走上前,发现沙发上的妹子已经不见了,他在屋内找了一下,在卫生间找到了已经吐过一次的妹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将其扛起,冲了出去。
他看着楼下的烟尘不断的蔓延上来,便向着楼顶奔去。
上了天台,从天台来到隔壁单元的,从隔壁单元的楼梯走了下去。
远离了火源,他将邻居妹子放在一棵树下,火警的警报声已经能听到了。
他也坐在地上,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他的心脏在狂跳,一种疲惫感涌上心头。
他刚才根本来不及关注的东西,此刻才注意到。
他的脑海中,冥冥之中,有个东西,让他做出选择。
选择门,还是选择锁。
他念头一闪而过,门和锁什么时候分开了?
就算是他平时做门,都得装上锁调试测试的。
再说了,谁家只装门不装锁,或者连门都没有,只有锁?
这不是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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