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出入芷兰宫自如,为何我就不能来找你?”
“公主如今的言辞颇为犀利。我在官署听闻国尉,丞相对你赞赏有加。不出半年,你就能动用陈平,让他在大梁为你奔走。”
他缓了缓,尽量让声音保持正常,“今夜,你还把暗卫被吓得不轻。”
她就该知道,她在外面儿说的话,李贤都听着的。
许栀笑了笑,尾音上扬,“景谦,这不是你教我的?能利用的总归是要用的,放着岂不可惜?”
设他人为局,自会少些对自身的伤害。
听她这样说,竟然变相算得了他的真传?
烛光又晃了一下。
李贤忍不住咳了一声。
暗卫走之前把窗户开了不少祛除药味,他以为他已经好得差不多,没想到还是不可。
再过会儿,他指不定听不完她说话就能晕过去。
“公主可否把书房的窗户关上?”
许栀以为他在推脱。
但还是走到了窗边,她将上折的台窗往下拉。
她没关过古代的窗户,推开容易,关上难。
芷兰宫的窗很大,也用不着她自己动手关。
砰地一声——
她惊慌地躲开,没有弹簧压力闸,一松别窍,木台子下坠得很快!
差点夹到她的手。
李贤侧着头,依稀看到她愣愣地站在那儿的身影。
“罢了,别关了。”他声音很淡,她听来俨然一副不相信她能去给他做这种事情的口气。
“我会关。”许栀像被踩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