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城里去的班车,早上九点钟发车,徐言和谢琢带着孩子往车站边走的时候,四个人穿了同色系,不同款的衣服。
大老远看过去,简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很多人扭头往他们那边看。
尤其是谢琢。
往常他总是穿一身灰色的补着很多补丁的衣服,今天因为要去拍照,所以换了身衣服。
衣服是徐言又去找了小薛裁缝定做的,款式是她模仿着后世的风衣改的,做衣服的布她选了最好最贵的。
此时穿在谢琢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那个人……是谢老三?”一个婶子揉了揉眼眶,又重新看过去。
“我的乖乖,他怎么换了身衣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另一个年轻媳妇儿说,边说边往谢琢脸上扫。
田婆子今天也要带着田芳去城里,听到周围人的话,也朝着谢琢的方向看过去。
不过,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谢琢,而是徐言。
徐言今天穿的也很漂亮,和谢琢同款的黑灰色风衣,里面是一件鲜红的高领毛衣,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同色系的围巾。
两只手还牵着和她系同样围巾的大宝和小宝。
“狐狸精,”田婆子看着看着,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和徐言处的还行的嫂子,当即皱着眉啧了一声,“谁的嘴啊,这么臭,早上起来没刷牙吧?”
田婆子立马扭过了脖子。
那个嫂子冷哼了一声,朝前走了。
“呸,”田婆子照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果然什么样的人就和什么样的人扎堆,看她那骚狐狸的样儿。”
嘴上骂着,田婆子又将话头转向了田芳,“你可不能学她们,大多数男人还是喜欢贤妻良母,端庄内秀的。”
“啊?”田芳回神。
“看什么呢?”田婆子有些不满。
“没什么,”田芳赶紧收回视线,没让田婆子发现她正在盯着谢琢看。
田婆子剜了她一眼,被冷风一吹,缩了缩脖子,也懒得多说什么了,叮嘱道:“一会儿和人家相看的时候放机灵一点,别再像钱虎似的吹了。”
田芳垂着眼皮子,低声嗯了一声。
等她再往谢琢那边看的时候,谢琢已经带着徐言和大宝小宝上了车,司机在原地等了几分钟,见没人坐,就转了个头往城里开。
“真败家,”田婆子盯着开走的公交车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