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憋过去。
“什么?”她盯着谢琢。
“刚下火车我就让她回去了,”谢琢说。
“那你,”徐言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从大嫂,从谭江丽家出来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两个崽子以后就是咱们家的了,”谢琢说,他低头捏了捏徐言还激动着没缓过来的发颤的手指,“咱们家的崽,凭什么其他人想看就看?”
“所以,我就和她说不准看。”
谢琢的语气实在过于……像是在编故事。
“真的?”徐言有些狐疑。
“真的,”谢琢点头,“当然,也没和你说的时候语气这么好,就告诉她,以后都别出现在小宝面前。”
“那她怎么说?”徐言问。
“没说什么,”谢琢手指往徐言手腕处滑了滑,“想给我钱,我没收,我说养自己儿子,收什么别人的钱。”
徐言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谢琢有多爱两个崽子,她长了眼睛能看出来,从她第一天来这个家开始,就很羡慕,大宝和小宝有谢琢这么个叔叔。
他对大宝和小宝非常有耐心,从来不会大声的去呵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冷暴力,他会陪着他们玩,陪着他们闹,会给他们讲睡前故事,很多时候处的像朋友。
家里的气氛永远轻松自在。
想到这里,徐言也轻轻在谢琢手指上捏了捏。
两个人互相捏来捏去的捏了好几分钟,谢琢才又开口道:“这几天在火车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徐言歪着头看他。
“我真的是个什么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吗?”谢琢说。
徐言捏他手指的动作一顿,眉头又不自觉皱了起来。
“父母哥哥没了,就连谭江丽都自杀了,”谢琢叹了口气,在徐言打算打断他的时候,又转了个语气,“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错,但——”
“没有什么但是,”徐言还是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两个哥哥才是所有事情的源头吧?”
两个人没来得及将这个问题展开说,大宝就在外面喊上了。
谢琢应了一声,才又问道:“怎么了?”
“该将故事啦,”大宝的小嗓音里掺杂着些困意。
“来啦,”谢琢学着他的语气回了一句。
两个崽子今天很亢奋,虽然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扯着谢琢的衣角让他又讲了一个故事,才沉沉睡去。
等谢琢给他们盖好被子,又拉了灯绳,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徐言已经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