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问题闫须明笑了:“大将军,南京的兵马要来早该来了”。
王杂毛一怔之后微微点头,他们从德安顺江而下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杀到了太平府都没见南京的一兵一卒,这是为什么?害怕呗!如今的明军从军心到战斗力当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此时的南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们正在求菩萨拜佛祖祈求义军不去攻城,哪里有胆主动迎战,他们能不开门投降就是最大的底线了。
既无后顾之忧,王杂毛便决定和对岸的官兵大干一场,但又有别的担忧就是官兵会不会不正面进攻而是偷偷从别处溜过来,对此闫须明又是一副胸有成竹:“派人在芜湖数十里的江岸线盯着便是,大军渡江一望便知,若其跑的太远登陆亦没了任何意义,义军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应战”。
于是两人一合计很快就拿出了详细的应对计划:遣人在江岸线十余里布控,十二时辰不间断盯着对岸一举一动,同时又令数千民众在芜湖城外的江岸线筑建工事,在江滩挖壕沟,陷阱,堆积尖石树枝等物,同时筑高台掩体若官兵登陆则以万箭齐发压制,又令赶制十余抛石机,用以火力加持。
王杂毛在芜湖大张旗鼓准备和对岸大干一场时,同时亦不忘遣暗探北上当涂甚至南京境内打探消息,若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回报,而在池州府坐镇的王体中收到其情报后一边遣人给白旺送信,一边亲率五千精兵前往铜陵驰援,他和王杂毛一个心思,若是正对面和官兵硬对硬鹿死谁手不好说,但官兵若想渡江来战则绝对占不到便宜,必将收到重创。
这么大的一个功劳,绝对不能便宜了王杂毛一个人。
镜头转向南京城,芜湖长江对岸两军正在各自筹划时,常宇也没闲着,金陵的花花世界他暂时无福享受,因为他要去军营做最后的动员。
吕大器精挑细选出的两万将士此时就在金川河畔的校场等待大人物出场。
细雨霏霏延绵不绝,两万将士一眼望去黑压压的没个边际,常宇骑着他那匹黑色战马绕着校场缓缓而行,目光如刀从一个个士兵的脸上扫过,无人敢与其对视一眼。
“本督东厂常宇,奉命南下剿匪平乱,听过本督名字的人当知本督手段,没听过的也不要紧,你们很快就会见识到”常宇声如洪钟,全场寂静无声的听着。
“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如今贼患肆虐已然要兵临城下,尔等身为大明军人若还有三分血性便随本督出城杀敌守护家园,当然了跟本督出去打仗不用要喝西北风亦用吃画出来的大饼,拿的是真金白银”常宇说着一挥手,便见十余马车嘚嘚嘚而来,将士们好奇心刚起就见那些马车到了跟前,亲兵向前将雨布掀开众人忍不住惊呼起来,竟是白花花的银子。
随即哗啦声不绝,亲兵们直接将银车嫌烦,白花花的银子滚落引得将士们欢呼不已,这就是常宇想要的结果,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视觉冲击力够大。
“有欠饷的即刻补全,除此以外每人先赏银二两”话音一落,校场欢呼声彼此起伏,没听到的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了解后也是嗷嗷直叫,还没打呢就给半年军饷自然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