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笑了:“读书人都这个样子,既要做表字又要立牌坊,这叫又做又立,不过惺惺作态罢了,直接降了怕别人说他没风骨,能入朝为官光耀门楣谁愿从贼,不过欲擒故纵罢了,刚才出手行刺与我也是故意而为,彰显其忠,简单说有些人做贼从贼的初衷就是为了被招安,但是你招安他的时候他就得矫情那么一下”。
“怎么听了感觉和那些御史一样,就以骂皇帝挨揍为荣”。朱慈烺笑道,常宇忍不住哈哈大笑:“可不是,文官也是读书人都那尿性”。
“凭此矫情劲便知其不如李岩”朱慈烺撇撇嘴,常宇笑而不言,就在这时几个亲卫抬着两坛酒哼哼唧唧的走来,老九和贾外雄一看顿时不乐意了:“怎么才两坛都不够漱口的,督公您这是打发要饭花子的呀”。
常宇也纳闷:“要你们置办些酒菜,怎得这般小气”。
那几个亲卫一脸苦笑:“督公大人,绝非属下办事不力,实则无能为力,平阳府禁酒,根本都买不到……”
几人细说了原来是赵建极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是禁酒令,无论官营私营皆在严禁之列,酿酒,买卖交易一经查出下狱重罚,其目的则为节省粮食,虽说西北人爱喝烧刀子,这种酒多是高粱,麦麸,谷糠等物酿造,算不上真正的粮食,可这饥荒年树皮都没得吃了,能吃上高粱饭都是大户人家了。
禁酒令刚颁布,衙门自然要找个露头青杀鸡儆猴,那些作坊的东家自也知道这道理,所以没人想做那个鸡,一时间临汾城内无酒可买。
几个下山买酒的亲卫在城中转了一圈,处处闭门羹,那些店家作坊都以为他们是官府的人来钓鱼执法,别说酒了,毛都没一根。
不得已,几人去了衙门亮明身份找赵建极,说是督公擒了贼首顾君恩要给老贾他们庆功,弄些酒来。
赵建极一听,于情于理不能不给弄啊,便亲自去了城中几个富绅家里讨要,转了一圈才弄了两坛酒,因为有人以为他故意试探,即便有也不敢说有,何况有人是真没有。
“堂堂知府大人的面子就只值两坛,真不信这平阳府就只有这两坛酒了,且不说那些私人酒作坊,便是那个富绅家不藏有酒窖”老九骂骂咧咧。
“虽不至于就真的两坛子,但想必所存亦不多”常宇一句话,众人便明了,贼军过境,富绅家又能留存个啥下来,兵灾刚过就是饥荒年确实不会酿太多,且如今有了禁酒令往后不能酿酒不能买卖,酒必然变得金贵起来,人家不得留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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