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山大爷耷拉着眼皮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却闪过一抹狠厉。
离死不远的人会怕作死吗?
翌日一大早,王胖子还没醒过来呢就被画眉掀开了被子。
“哎哟我去,画眉,以后可不兴这样啊,万一我要是没穿衣服裸睡那你可就是耍流氓了。”
“呸!你当我稀罕啊。”
王胖子看到水灵灵的画眉也是起了挑逗的心思,于是随口问道:
“哦,你脸红什么?”
“外头冷,冻的。别废话,赶紧起来收拾东西,不是要去内蒙吗,要过去可远着呢。”
“你咋不说是‘意气风发’呢。”
“你也没涂蜡,脸黄什么。”
从小跟着敲山大爷生活在山里的画眉怎么会听不懂曾经东北胡子之间流传的黑话切口。
什么‘脸怎么黄了’‘脸怎么又红了’等等她还是很熟悉的,可是她没去想王胖子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胡子’的黑化切口都停留在山海关之内,关外的黑化另有一套。
跟画眉拌嘴打闹起床也是一件乐事,王胖子简单洗漱过后就来到主屋发现敲山大爷连大氅都披上了。
“哟,大爷,你咋比我还着急呢,你不会真打算靠这两条腿走过去吧?”
“村子里有马车,可以到镇子上,去那儿再想别的办法。”
王胖子一翻白眼头一回觉得这老头也有犯轴的时候。
“大爷,咱们大老爷们身体好没啥,可是画眉呢,这大冷天的翻山越岭,怎么,你想重走一遍长征路啊?”
敲山大爷被王胖子三两句就点燃了火气,抄起眼袋锅子就要砸。
“别别别,大爷,是我错了还不行,容我说完。”
“有屁快放!小胖子,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