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饮酒名折柳,
美人饮酒名初见。
柳是故园春色柳,
见是当时桃花面。
如今春柳色青青,
不见园中笑盈盈。
敢叫兰舟加锁链,
人生念念如初见。
——题记
谢英姿之前很好奇自己的少爷的家到底在哪里。
因为他发现一个人遇见一个投缘的陌生人最开始往往都不问对方的名字,反而一张口就是:“兄弟你是哪里人呀?”
这种行为他已经司空见惯,可是他却不能理解。
谢英姿从有记忆开始就是宋寒衣带着他满世界游荡,至于之前的记忆全都是宋寒衣一句一句替他补充的,所以谢英姿连一点家的概念都没有。
可是宋寒衣却不一样,从谢英姿记事起,他们俩人虽然满世界溜达,可是据宋寒衣自己所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回家,为了光明正大而体面地回家作准备。
谢英姿曾问过宋寒衣,“少爷,家是什么?”
宋寒衣摸着他的头温煦笑道:“家是一个人一心要回去而最后必须回去的地方。”
“那少爷,我们最后要去哪?”
“斗牛墟!”
谢英姿对这三个字印象很深,他不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只知道怎么念。
“这是少爷的家,也就是我的家。”
他实在没有什么家的概念,也没读过什么书,自然不知道苏东坡的“此心安处是故乡。”
他只单纯觉得少爷在的地方就是家。
此时两个人不再是一前一后,而是并排走着,他们的步子都很快,因为他们此时要赶去快活林里的一家酒肆,那里有几个人正等他。
圣贤居是天下闻名的酒肆,每一个种族的每一个重要的城池都有它的身影。
生意能做得那么大自然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