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赵东阳说完,王玉娥忍不下去,重重地“呸”一声,道:“他放屁!咱们一家人相亲相爱!不念亲情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
“说你像泥鳅?呸!依我看,他像一头猪,贪财!还像一条毒蛇,心眼坏!”
王玉娥骂骂咧咧,恨不得提一桶狗血去族长面前,淋他头上。
赵东阳有气无力,揉一下额头,道:“你别骂了!咱们已经得罪人家,该想想怎么修复关系。”
再骂下去,就是彻底撕破脸,对自家一点好处也没有。
族长赵嘉仁作为衙门的钱粮师爷,主管这次划分田地等级之事,无异于用一只手掐住了岳县所有地主、佃户和小农户的脖子。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说这田是上上等,要多交税,再用毛笔一登记,地主和佃户都要哭死。
他说这田是下下等,税最少,那么别人做梦都要笑醒。
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三天后,官府张贴告示,并且让村长、里正等人挨家挨户通知,要涨赋税,要重新丈量田地,还要给田地划分等级,等级不同,赋税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