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仁自我感觉是被架在火上烤,骑虎难下。
最了解你的人,恰好是你的敌人。
石师爷眼睛半眯,打量赵嘉仁的反应。两人明争暗斗十几年,石师爷不禁产生一种直觉,事情不对劲,某人似乎很心虚。
赵嘉仁紧张地思索,该怎么继续圆谎?
这时,许多双眼睛都盯着他,因为大家其实都心存疑惑。
心跳像擂鼓,冷汗不知不觉从额角滑落,赵嘉仁又站起来解释:“他私自篡改。如此简单的事,唉,你们何必揪着不放呢?真的不要再钻牛角尖,尽快想办法吧。”
他还做出一副顾全大局的模样。
石师爷偏偏就是揪住这个疑点不放,也站起来,说道:“县太爷,往年收公粮时,我也负责过一部分,深知流程。师爷应该把算好的数目写在纸条上,交给官差,按照正规流程,刁地主没有私自篡改数目的机会。望县太爷明察!”
县太爷凝眉思索,点头认可,有气无力地道:“我已经派人去审问拿纸条和收公粮的官差,是否有官民勾结?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又有一个才子问道:“除了刁地主,还有别人少交公粮吗?除了少交公粮的人,有没有多交公粮的?”
赵嘉仁连忙反驳:“怎么可能有多交公粮的傻子?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位才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坚持己见:“在下绝非胡说八道,小时候我父母就经历过这种多交公粮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