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夫似笑非笑,阴阳怪气,道:“如果突然病死几个人,不用说书先生刻意编故事,百姓自己个个会编,添油加醋,牛鬼蛇神全上场,保管编得好听,惊险又刺激,吓得小孩半夜不敢上茅房。”
“晚上尿床,白天晒被子。”
唐风年轻轻叹气,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起身告辞。
钟大夫起身相送,在门口望着唐风年的背影。
他的小徒弟单纯,笑问:“师父,这个官儿为何脾气这么好?一点也不凶。”
钟大夫意味深长地道:“凶的人往往是恼羞成怒、色厉内荏、欺善怕恶之徒。”
“不凶的人擅长笼络人心,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小徒弟天真地问:“师父,他是不是好官?”
钟大夫转身回到茶几旁,坐下,翘起腿,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等三年后,如果田州的地皮变厚了,他便是好官。”
“如果地皮被刮走一层,那就不用我说,百姓个个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