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好多地主被连累,被扣上造反的罪名,抄家斩首,后来又闹出前族长火烧官府的怪事。”
“唉!后来,刁地主的儿子又搞出强抢民女,用地牢囚禁女子等恶事。”
“同样是人,有些人却格外残忍。”
付青神情复杂,手指转动茶杯,道:“所以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花常劝我,让我别再走南闯北,宁肯少赚些钱。”
赵宣宣深呼吸,尽量赶走心中的阴霾,重新露出微笑,问:“小花在忙什么?”
付青低头看茶盏中的茶叶和红枣,露出情不自禁的笑容,道:“肚子大大的,不敢出门,在家安胎,顺便教阿缘算数。”
赵宣宣眉开眼笑,道:“真好。”
“等秋天,我爹娘回老家去,就可以看看你和小花的小娃娃。”
一提到贾小花和阿缘,付青就有说不完的话,眉眼喜悦。
傍晚,唐风年归家,他也向付青询问老家那桩案子。
听完之后,他皱眉思索,手指头叩击膝盖,隐隐约约觉得这案子疑点颇多,其中恐怕有冤情。
而且,韦夏桑为何要自尽?
唐风年询问:“那些流言蜚语与县太爷的家事有关,县太爷是否阻止百姓议论此事?”
付青摇头。
唐风年眼神深邃,暗忖:县太爷在岳县有权有势,可以阻止,却不阻止,便有默认的嫌疑。莫非,流言蜚语中,有很多是真的?
唉!
可惜,京城距离岳县有千里之遥,唐风年鞭长莫及。
而且,官员们各司其职,他不能越俎代庖。
有些人在乎真相,但另一些人却不在乎,反而草草结案,使真相随着死人埋进坟墓里,难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