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卫门君，月泉淮有消息了吗？”

“回大人，月泉淮称他不过是找神算后人还有浮丘岛，不会干涉大人的活动。”

“他说得倒是轻松，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李重茂冷哼了一声，转了个方向，吓了杨歌一跳，不敢再这般靠近，悄悄往暗处挪了挪，竖起耳朵努力倾听。

“大人，咱们不如同大钦茂直说，若是他执意要与月泉淮合作，咱们便退出。”

“不，月泉淮如今被通缉，虽说大钦茂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但月泉淮在渤海国行动势必受阻。他才是那个手忙脚乱的，咱们只管按原计划行事。”

那个叫左卫门的东瀛属下，说了句东瀛话，杨歌听不懂，不过后面那句奉承的“大人英明”她却听得实在。

“时候不早了，准备一下，陪我进宫。”

“是。”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后，杨歌又等了一会，这才利用影子潜入院中李重茂住的屋子，瞧着桌上的信件颇为可疑，她赶紧上前细细检查了一番。

“嗯？这些是……李重茂与其他势力往来的信件。”

杨歌首先找到了李重茂以日本特使身份与渤海高层之间往来的信件。信件内容表明，渤海国早已与日本势力达成合作，日本方面以帮助渤海国拿下新罗为交换，希望渤海国能够出兵协助他们吞并东海。

桌上的信件不能带走，杨歌只能从兜里翻出纸笔誊抄。

除此之外，李重茂还与永王旧部之间有往来书信。信件内容表明，李重茂意图重整永王的旧部，趁大唐对付狼牙之际，在东海沿海一带建立自己的势力。杨歌将这内容也一并誊抄了。

誊抄完毕，杨歌环顾了一下屋子，不敢多待，只能就此离开，到约定好的地点同独孤九汇合，并将誊抄的信件交给他。

独孤九迅速读完了信：“果然！我就知道李重茂和大钦茂在谋划什么，没想到竟然盯上了东海。”

“我还听到李重茂和手下的谈话，说大钦茂和月泉淮之间也有合作，他宣布通缉月泉淮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还有月泉淮的目的是找神算后人还有什么浮丘岛。”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独孤九握紧的拳头：“恐怕不久的将来，东海又将迎来腥风血雨。你在渤海国的事情若是办完了，便启程前往东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