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阴暗漆黑,系统如今依附在一具刚刚死去的少年身体里很不习惯。
他本就是一团虚幻没有实体,可现在他有手有脚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如擂鼓般心跳。
快要炸裂的脑袋,如同被灼烧着的身体以及每一寸肌肤都被钢针穿刺般的痛。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痛苦,这般痛苦令他痛不欲生却无论如何无法逃离躲避。
脑袋重重的,耳朵嗡嗡的就连喉咙都好似要着火冒烟。
“呜呜呜,”真的想哭啊,他如果有力气真的好想大哭一场啊。
可即便哭泣,他都无法做到。
云舒那混蛋,那大混蛋她到底想干嘛啊。
就在系统痛苦不堪胡思乱想时,这四处漏风小屋子外紧张站着两个庄稼汉。
“二哥,他,他虽此时无人问津,可到底是国公府小主子。”
“若,若真不给请大夫,若他真死在咱家……”
“唉,”屠二蹲下来伸手拍着脑袋,“可大哥去了国公府,他不在家啊。”
“可,”屠三担忧看着木门,“我婆娘说了,那灾星烧的厉害着。”
“这,”
屠二话还未说完,便见自家大胖媳妇儿捧着粥碗走来,“行了,总归大哥去国公府传话了。”
“咱庄户人家不兴造孽,这孩子救或不救咱说了不算。”
婆娘嗓门很大,中气十足,“可大哥回来前,不能让人死了。”
屠二和屠三对视一眼,竟都觉得刘氏说的有道理。
二人讪讪将门口让开刘氏歪屠二一眼,屠二立刻很有眼力劲儿帮着将木门打开。
又屁颠颠跟在婆娘身后,在黑漆漆屋子里点了煤油灯。
刘氏端着粥碗借由煤油灯光亮,看清躺在草垛子里的小人儿。
那孩子脸色蜡黄发青,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眉心那一点小痣红得刺目,刘氏眉头紧紧皱起,“哪有这样的道理?”
狠狠白屠二一眼,“屠二,”声音带着杀意,“你可别忘了,你老屠家就剩你们三兄弟。”
“如今,你们三兄弟虽都成了婚。”
“可,”她眼神一凌,扫守在门口三弟一眼,“你们三兄弟可都还没生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