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都是江湖人士,且都是制毒高手,难免会有被仇家伤到的时候。
往往这种时候,若是柳月在,那便都是由她来处理。
什么割肉刮骨,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
一点都不怵的。
宋听晚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她手法十分熟练,撑着镊子翻找异物的模样也十分认真。
起初那股迫不及待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
只是眼里还跳跃着兴奋的小火苗。
在柳月下刀的那一刻,宋听晚注意到,少年不轻不重地闷哼了一声。
宋听晚轻轻皱眉。
要是有麻药就好了,还可以给他打局部麻醉。
这也太疼了。
可惜麻药买不到。
红豆眼疾手快地拿起一个小盆子放到底下接住秽物,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一点儿没有打扰到柳月。
柳月一层一层剜着伤口表面的腐肉,动作很稳。
终于,镊子碰到了一个坚硬物。
柳月眸底的兴奋更盛了些,手上动作却是稳得很,不急不徐地用刀子割开里面的嫩肉,再用镊子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
取到一半,镊子却动不了了。
柳月没想着硬扯,这样会伤到他好的皮肉,搞不好还会出很多血。
师父说过,不懂就要问,不许逞强。
于是柳月抬头看向宋听晚,“师父,动不了了。”
宋听晚没耽误时间,赶紧接过柳月的活,开始仔细处理伤口。
和她预料的没太大出入,这如碗大的伤口深处紧紧嵌着不少异物,看得她直皱眉头。
这少年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世子,当时请的大夫自然也是顶顶厉害的。
怎么当时就没把这些渣滓取出来?
竟还有一截小指长的树枝嵌在里头,与血肉长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