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你老母!”秦悟又踹他,“闭嘴,开车。”
说完他又朝秦见白的方向侧了侧头:“你不是想知道叶空为什么那么恨我吗?”
他说着,举起还在潺潺流血的手,对秦见白笑了笑:“因为这个。”
窗外日光清透,细细的血顺着男人的手掌流下来,滑过手腕,逐渐凝聚成饱满猩红的血珠,经由天光折射出冰冷的光泽,映在男人微微勾起却逐渐苍白的唇边,越发显得他像个将要化作飞灰的吸血鬼。
“叶十一……”他说,“曾经是我的人形血袋。”
·
花之盒。
小孩们围着刚来的人欢呼不停,一个扎着冲天马尾辫的少女正在一脸傲娇地给他们分发礼物,一箱子发完了,又跑去车上搬了一箱。
另一边,叶空则看着院长握着青年的手,长吁短叹个不停。
“你说啊……她惹事的本领怎么就这么强?人家扛着长枪短炮来的,她也敢说关就关,我这一把老骨头倒是无所谓,孩子们天然便能收割同情心而且一年一个样儿也问题不大,但她现在大大小小也是个有名气的人了,这要是被人传出去,她可在社会上怎么立足?”
“你是不知道!昨儿晚上连老头子我都没能进得来!这像话吗你说!我可是花之盒的院长!”
“这么大了还一点都不稳重,还要我操心不停,哎!”
……
安静听老头子吐完苦水,青年沉默了几秒才静静说:“您说得对,她根本就不该回花之盒。”
“……”老头子一下止住了呼吸,抬头看他。
青年却很认真,又很平静:“如果她不来,这些记者媒体也不会来,甚至更早一点,如果不是她在玉洲闹出那么大的事,花盒也不会重新回到大众的视线,让这里的孩子们都过不安宁。”
“……”老头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你在生气吗?对十一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青年慢慢说,“我也是这里的资助人,可你们有什么消息从来不告诉我,而等我知道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打破了平静。”
“……”老头的眼神逐渐变得陌生,又带着几分愠怒。
他正要开口呵斥,那边一直看戏的少女却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