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喝了一杯茶提神,继续和露易丝下棋,我让老神医赶快动手,把手臂放到他面前。
他手执一把尖刀,令人放一大盆热水在底下。
『将军勿惊,我下手了。』
『嗯。』
下了刀,割开皮肉。
我先是疼的冷汗直流,但习惯后毫无大碍。
刮骨之时悉悉有声,但有见此情形者,皆掩面失色。
我感到肚中饥渴,就命人赶快拿烤肉和热酒来,一面大口吃肉,一面大口喝酒。
棋也不下了,对酒当歌,全无痛苦。
不到片刻,原先装清水的盆,此刻满是暗红色的血污。毒水漂浮表面,他让人把水倒掉,重新接来滚水消毒。
于是,刮了足足一个时辰,尽去其毒,服下药丸后,我感到血液里的毒素也开始化解了。直到他敷上刀伤药,缝合伤口。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果然不再感觉像中毒时那样,一动就心口剧痛,只是还隐隐的感到不适。
但这样也已经好多了,他赞叹地说:『我行医一生,从来没见过如此镇定之人。将军箭伤虽治,毒素一时尚未全部去除,切勿动怒,引发血气舒张,需疗养几日方可痊愈。』
我命人付给他一百两黄金,当做酬谢,还说:『神医妙手回春,实在令二某佩服,适才气急,多有冒犯,还请先生留下,容我设宴赔礼。』
他摇了摇头:『我钦佩将军深明大义,特来医治,岂会贪图回报?告辞。』
老者说完,并不容我答话,飘飘然的拂袖而去,直到最后,也没有索取任何东西。
如今,毒伤都已经治好,女王松了口气。
『托爷爷的福……这次可算是放下了心底的一块大石头,不过,这样的人还真是难得,不求回报。只是因为看中恩人的为人而施救。』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过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凯根逆天而行,迟早不得好死,上天给了我活下去,并且亲手惩罚他的机会,两次暗算我的仇恨,二某记下了!他日,我会让他一万倍的奉还!』
凯根杀人无数,罪无可恕,为了攻下马乌城,甚至屠杀无辜的难民。对无辜者下刀,他或许不会惹毛谁,但是他激怒了我。
迟早,这笔账是要原原本本的清算一番的。
坚守在黑暗岗位中的士兵们。他们有的淋着雨,有的吹着风。
他们听到了高昂的呐喊。
『是时候让凯根血债血偿了!被杀戮,被压迫的痛苦,迟早也要让他感同身受的体会一番,真正的战斗马上开始,你们有没有人要退缩?』
『没有!』
『好,这才是军人!敌人越是打压我们,越是污蔑我们,我们越要扞卫军人和所有国民的尊严。莫沙国必须完蛋!』
『风!风!风!』
打仗的战士经常喊出一些声音,就像击鼓和鸣金,但这不是为了和那些颠倒是非,夸夸其谈的傻子们辩驳两者谁对谁错,而是冲锋的号角;命令所有武者前进,并且对犹如小丑的他们说。
你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