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必要让我将人还回去,我哪敢说?”年江春不确定对方在哪座屋脊,转着眼珠子边寻边高声喊话,“他们不承认你是个没用的怂女人,易锦去茅厕又许久未归,想必是你来了。既然来了,那就现身吧,毕竟这么多同伴落在我手里,你总不能见死不救。”
金暮黎本想将易锦留在屋脊上,可想想丫头片子如此诡计多端,倒不能不防是不是调虎离山,毕竟这是她的地盘,让人趁机上屋脊搜寻易锦,太容易。
所以思虑片刻,还是抱着人一起出现在姐妹二人眼前:“你们简直是色胆包天,为了男人,竟无所不用其极!”
年灞泠的脸色变了变。
“二姐别理她,她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年江春哼道,“老鼠似的在上面躲躲藏藏,最后还不是要出来。”
金暮黎道:“你们不敢害命,我出不出来,其实都一样。只是年灞泠,”
她微微转向挽着高髻、脚蹬鹿皮靴的女子,“你对夜梦天使用这种卑鄙手段,除了能得到他的身体,还能得到什么?不但得不到他的心,等他醒来,还会厌恶你,看不起你,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几乎一字一顿,“因为被女子设计或强迫,是男人最大的耻辱!”
年灞泠浑身一震,脸色瞬间苍白。
金暮黎本想再追一句“他会恨死你”,可想了想,又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因为不是所有女子在对待感情时,都和她一样干脆利落,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就是心理有些扭曲,宁愿被男人咬牙记恨,也不愿意被其忽视或忘记。
令人想不通的奇怪。
年江春哼道:“设计他的人是我,关姐姐什么事?要恨要厌恶都冲我来好了,怕什么,我又不喜欢他。”
金暮黎讽笑道:“你认为夜梦天会蠢到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想不到吗?若你二姐什么都不做,只静静等他醒来,那么,一切都可挽回,他会相信药是你下的,和你二姐无关。可只要年灞泠按照你的设想去做,无论你们怎么解释,在他眼里,年灞泠都是下药之事的同谋,因为洁净女子,不会趁他昏迷强他的身!”
年灞泠心脏猛抽,后退一步。
她不是那种不干不净的龌龊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