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外说法,给我爹留的面子,”男子叹口气,“若真只是告老还乡,我哥怎会被排挤到这里?”
女子双眉颦蹙,沉默了。
郦新桐和金暮黎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互视一眼。
金暮黎用口型道:“跟吗?”
她不想管人界琐事,可郦新桐毕竟是夜梦天的母亲,她若想跟,做儿媳妇的倒也不妨陪着去看看。
但郦新桐思索片刻后,却摇摇头,无声道:“宝宝。”
她时刻惦念的,还是三个小宝贝,怕耽搁时间太久,饿着他们。
金暮黎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然而,那两人却未急着走,你亲我我亲你浓情蜜意一番后,又难舍难分的在林子里宽衣解带一回。
金暮黎:“……”
几十岁的婆婆,十几万岁的儿媳,婆媳俩猫在树后一起看,这真他妈……
金暮黎想爆一句“日”。
不过,看得全神贯注的奇葩婆婆却满脸不在意,等那两人穿好衣服走了,她才若无其事、毫不尴尬的起身扶着树干:“呼!累死我了!”
金暮黎:“……”
郦新桐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评价一句:“这男的不咋地!”
金暮黎噗的一声笑喷。
“笑屁笑,”郦新桐瞪她,还带着詈辞,“不是我自吹,这糊弄小丫头的猪猡玩意肯定比不上我儿子!”
“是是,绝对比不上,”金暮黎从善如流,“梦天哪哪都比他强百倍。”
“嗯,”郦新桐满意地点点头,挽住她手臂,“走,咱们赶紧吃东西去。”
她叹口气,抬手摸摸胃,“看得我更饿了。”
金暮黎再次笑喷。
郦新桐作势拧她手臂:“你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婆媳俩一边走,一边打闹。
走了大概三里左右,便见前方有个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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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酒馆,进去坐下,要几个菜。
酒馆里食客不多,除了她俩,只有另一桌的三个本地人,正口沫横飞的大侃特侃吹牛皮,说的竟是雪白神兽大战红色狮蝎兽的事。
“你可不知道,当时我就在院子里,一抬头,我滴妈呀!家里鸡啊狗啊全都找地方躲,拼命往柴禾堆里钻,钻不进去的那个只把屁股露外面,没想到还是被烧秃了毛儿!”
“我不知道,就你知道,都多少遍了。”
“可不是,这事儿谁不知道啊,我当时正要往河边挑水,突然就被漫天大火包围了,吓得我哦,我个滴娘哎……结果你猜怎的?还没喊出声,又突然被股大水浇个透心凉,捡回条狗命!”
“这还用猜吗,你都讲八百回了,哈哈哈……”
郦新桐看向金暮黎,眼里既有自豪,又有心疼。
金暮黎耸耸肩,没啥表情。
酒馆没请跑堂的小二哥,酒菜茶水全都掌柜的自己上。
但小地方基本没好茶。
金暮黎知道郦新桐一生富贵,喝不惯劣茶,便从储物袋里掏出紫砂壶和配套茶盅,放入自己随身携带的上品香茗,让掌柜的倒入开水,先洗壶洗茶再冲泡。
因着白发与蓝眸,衣着又考究,旁人的目光本就一直有意无意往她们这边瞟。
如今凭空拿出上等茶具,大家就知这两人不止是富贵那么简单了。
三名食客中的一人原本蠢蠢欲动想上前搭讪,此刻却犹豫起来。
毕竟有储物袋这种贵重东西的,不是金鞍玉辔朝廷权贵,就是武林高门大派,哪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郦新桐早已了解神兽儿媳不喜铺张浪费,所以三菜一汤端上桌时,她没有丝毫不满意。
金暮黎先为她盛半碗汤:“来,喝点儿再吃。”
郦新桐反过来为她盛半碗:“你受苦了。”
金暮黎知道她指的是大战狮蝎兽受伤的事,笑笑没说话。
她不需要平凡人的感激,否则也不会一直秘而不宣,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她就是雪麒、知道金暮黎就是雪白神兽。
喝着汤,她又想起那对男女,心里为那女子惋惜。
她几乎已经看到该女子的命运。
再英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