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雨很少经历这样的场面,平日里本来不怎么喝酒,今天被燕老镖头的热情所感染,也喝了个满脸通红。
秦月在江湖正如日中天,其实是被当做这宴请的主角,镖局每个人都敬了她酒。
秦月平时是很少喝酒的,今天看到燕老前辈和师公这样的兴致,也只能舍命陪君子,来者不拒。
练了天甲奇门,既然已经是百毒不侵,酒就更不能奈她何了。
席間,大家兴致勃勃的说起那次难忘的走镖,秦月突然想起岭南三杰贺大哥所托之事。
秦月向燕涛转达了岭南三杰的歉意,告诉大家:不但岭南三杰和她已经成了过命的朋友,并且多次生死与共。就连托事人方大志也已经不是外人,他的女儿和自己也已义结金兰。他们其实就是想和自己说明一下情况,确无恶意。
燕涛则说:岭南三杰本来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们既无恶意,己方也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双方当时甚至都没有言语交恶,权做切磋一下武功心得。对于岭南三杰,他也是心仪已久,正无缘相见,上一次也总是一次幸会。所谓不打不相识,燕涛请秦月一定代为转达对岭南三杰的问候,如果三杰有机会北上,一定来镖局一聚。
没想到大破笔筒山也传到了镖局,席間燕来顺问起秦月笔筒山之战的详情,秦月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场的人从秦月短短的叙述中,都深深感受到当时的凶险。对眼前这位江湖女煞,更是由衷的充满敬意。
给秦月敬酒的时候,傅生对秦月说,她对失镖案情的分析令他茅塞顿开。他一直怀疑这是个阴谋,但关键节点就是想不明白,现在清楚了。如果当时把画打开,这个阴谋恐怕就难得逞了。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又长了见识。
慧雨大病初愈,总是要恢复一段时间的。对于今后的打算,秦月和慧雨的主张很不一致。
慧雨还是想他留在京师顺天府,他说他已经习惯于北方的干燥,不适应南方的潮湿了。其实他这不过是借口,真实想法是不想把麻烦引到秦月身上。
对于天甲奇门,很多人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秦毅不在了,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慧雨这里。
看这些人的意思,也不想找慧雨什么麻烦,只是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秦月则坚持师公和自己一起走,在一起一家人是个照应。秦月还说了,师公如果不愿意住到山阳老宅,可以住到笔筒山上,可以在武馆教授学员们武功。论当武术教练,谁能比上师公呢?
对此,慧雨还真有些动心了。因为不是马上动身,他们也没急于做出最终决定。
秦月每天都要在自己家的院外走一走、转一转,能明显看到有跟踪。
人家又没做什么妨碍自己的事,也没理由兴师问罪。但到他们在自己院外转来转去,也真的很烦人。
有一天,一只野鸽子从秦月的头上飞过,秦月心血来潮,飞身一跳把野鸽子抓到手里。落地后,把完好无缺的鸽子又随手放掉。
秦月随即不耐烦的眼神,看了看跟踪者。被刚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的跟踪者很知趣,远远的退开。
这之后,秦月再到院子外转,虽然还有监视的人,但都离得远多了。
秦月和师公说,她想搞搞清楚,外边都是些什么人?
慧雨说,一般都是叫不上名字的帮派,知道了还能怎么样?多如牛毛,野火烧不尽的。他们认为只要得到了天甲奇门,就可以获得绝世武功,就可以在武林称王称霸。人家要做梦,你能不让人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