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想了想,“这件事可能更让您为难,我还是想问。”
“无论何事,秦姑娘都不妨一问。”
二当家的虽然答应得很干脆痛快,但心里在打鼓,他猜度着秦月能提出怎样的令自己为难的问题。
“十六、七年前,在京城对我爹爹的追杀,贵组织是否参与?”秦月试探地问。
“这倒没什么可为难的,我们不但参与了,而且投入很大。我可能忘记了告诉你,那一次和尊父长谈,已对他直言不讳了。”二当家的松了口气。
“谢谢,也就是说,诚信镖局那一次的失镖,也是贵组织所为了?”秦月话锋一转。
“秦姑娘怎么想起问这事?”二当家的心里一沉。
“我只是好奇,那能自己消失的古画,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秦月双眼死盯着眼前的这位二当家的,注意扑捉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自认为能瞒过全天下人的得意之作,竟被眼前这个小丫头一语揭穿,二当家惊呆了。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
“请秦姑娘理解,有些事是组织的机密,就算我这个二当家的,也是不能透漏的。”
二当家的虽未明说,但其实已经承认,秦月会意的点了一下头。
“无论如何,诚信镖局是咎由自取。”二当家的马上又加了一句。
“此话怎讲?”秦月不解地问。
“是他们自己破坏了规则,坏了规矩,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二当家的理直气壮。
秦月想了一下,“是因为他们收留了我爹爹吗?”
“那倒不是,他们完全有理由,也应该这样去做。否则,诚信镖局也就不是诚信镖局了。”二当家的摇头。
“那他们坏了什么规矩?”
秦月很好奇,她也很想知道。
“尊父自己进去,必须自己出来,诚信镖局不能帮助他逃脱。如果大家都不按规矩行事,尊父昏到在诚信镖局院內,我们冲进去把人抓走,岂不省事?”二当家的胸有成竹。
“您说诚信镖局助我父逃走,有证据吗?”秦月问道。
这件事详细过程,秦月听五爷和爹爹说过,滴水不漏。虽然,二当家的说的不错,但她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证据?抑或是在哪个环节中出了漏洞?
“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推测。”二当家的冷笑一声。
“徐先生能否说得更清楚些?”秦月更加好奇。
“问题肯定是出在那次诚信镖局走镖上。出发前把所有箱子都开盖,人员一个个点名。如果是他们镖局的例行公事,别人当然无话可说?可是过去从来没有,以后也再没这样的做。要干什么?不是做贼心虚、掩耳盗铃吗?此地无银三百两,别人都是傻子吗?还有就是,这件事竟然那么完美无缺,无懈可击?”二当家的侃侃而谈。
“完美无缺,无懈可击也是问题吗?”秦月不能不佩服这位二当家的思维的缜密。
“一点不错?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什么事能那么完美?完美过头了,就是人精心设计和筹划的了,不是吗?”二当家的右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