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多了不起呀?是金枝玉叶还是皇亲国戚呀?我们怎么就惹不起呀?”几个人中的一个和少夫人开起了玩笑。
少妇人说:“我可真不是和你们开玩笑,江湖女煞你们听说过吧?”
“这里离京城这样的近,名震京城的江湖女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还知道她姓秦名月,难不成她是你的女儿?”那人继续满不在乎的和少夫人开着玩笑。
“还真让你说对了,秦月也就是江湖女煞还真是我的女儿。”
几个人当然不信。
少夫人说:“有人敢冒充江湖女煞的老娘吗?找不自在呀?不要命了?”
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于是,少夫人讲起自己和这个女儿在一起的一些事。特别是那次在潭柘寺如何收拾那几个无赖?少夫人是亲身经历;和道听途说的所讲当然大不一样?
几个人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害怕。怪不得这位胆子这么大?有这么个女儿,她不惹别人就是了,还有人敢惹她?江湖女煞谁惹得起呀?这可真是摊上事了?这可真是要大祸临头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了主意。天快黒了,天塌下来也得明天再说。先把人给照顾好吧!
这人说变也快,方才还是快到手的五百两银子,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哥几个刚安营扎寨,就是几间破草棚子。
少夫人嫌条件不好,让他们给找床干净点的被子,她就睡在自己的轿厢里。
她说,这轿子车是她女儿专为她定制的,里边特暖和。
是的,这轿子车是谭五设计和监造的,说成秦月也差不到哪去?
秦月虽然称谭五为五爷,可谭五一直把秦月叫做小主人。
几个人的生意刚开张,被子倒还干净。
给少夫人拿过来,少夫人毛病还真多,用鼻子闻了闻,没闻出什么难闻的味道,也就凑乎用了。
反正不是在自己家,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能将就就将就吧?
几个人生意还没开张,被子本就不多,拿走了一条就得几个人合用了。有什么办法?谁让哥几个有眼无珠,专捅马峰窝?看来这劫道也有大学问,不能什么人都可以劫?
让靖守义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起来,自己的几个兄弟都没了踪影。
起事的时候,几个人还对天发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可同年同日死。说得好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真遇到了事,可就是另一样了?真个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这都是什么玩意?要不说是乌合之众呢?
靖守义气得破口大骂。可骂归骂,事情总得面对。自己是不是也一丫子加二丫子,撒(仨)丫子跑路呢?想想,不可取。
荒郊野外的,一个弱女子,真要是出点什么事?这江湖女煞还不是要把帐都算到自己头上。跑到天涯海角,能跑出江湖女煞的手掌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