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陆文通和他婆娘不约而同地问。
“对了,牛大亮打你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女的叫庞大妮吧?”秦毅问陆文通。
“是的,秦先生。”陆文通回答。
“陆文通你知道吗?在我说的那些和我们这里不一样的地方,如果在夫妻之外干出你和庞大妮那种事是不允许的。如果要发生那种事也都是偷偷摸摸的,是见不得人的。
“不像在我们这里,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如果一个男人,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发生了这种事,那个男人是很丟脸的,这个男人也很可能会和那个男人玩命。也就是说,很容易发生牛大亮和你之间的那样的冲突。”
秦毅细心观察着陆文通的面目表情,揣摸他的反应。
听了秦毅的话,陆文通想了一下,“秦先生,我听出来了,我们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但是,我不明白,不管我们这个地方和别处有怎样的不一样?但这和牛大亮无端的对我大打出手,有什么关联呢?他牛大亮和庞大妮又不是夫妻?”
“是的,这牛大亮和庞大妮不是夫妻,但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不是一直在一起吗?”秦毅言道、
“那又怎么样?”陆文通不解。
“如果牛大亮不是来我们这里的时间不长,就不会有什么事了?问题恰恰是他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因此,在他看来,这庞大妮和他好就不能和别人好了,所以就发生了对你动手的事。”秦毅解释。
陆文通又想了想,“秦先生,我明白了,既然这样,我们就更不能把他留在我们这里了,还是让他从那里来回哪里去,您说是不是?”
“陆兄,我们可不可以考虑到牛大亮来咱们这里时间短,而原谅他一次呢?如果他在咱们这里时间长了,适应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出这样的事了?”秦毅看着陆文通的眼睛。
“秦先生,您是来为牛大亮说情吗?您是来给牛大亮帮忙的吗?”陆文通有些委屈。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只是觉得咱们这里的人心肠好,我们这里的人宽宏大量。”秦毅还是在竭力掩饰。
“秦先生,我这伤口是您给包扎的,你看到了我的伤口。这个牛大亮人太凶恶了,下手太狠了,这样的人留在咱们这里,肯定是大祸根。他现在能把我打成这样?谁知道以后会把别人打成什么样?不跟他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就算对他是客气的了?把他留下,是绝对不可以的?”陆文通断然地说。
该说的话也说了,该劝解的话也劝了。是的,秦毅知道这里的人一般都能给自己面子,但那也是有条件的,那也是限于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无论如何,自己不能滥用大家的信任和看重。秦毅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进退,知道再说下去也无助于事情的解决,只能是告辞了。
秦毅回到家没多久,牛大亮来找他打听情况。
秦毅和他说,情况很不乐观。
“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牛大亮被打肿的嘴巴说话不得劲,秦月费了好大的劲,才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秦毅摇了摇头,没说话。
“秦先生,如果有一点办法,但凡能有活路,谁能背井离乡呀?离开这里,我真是无路可走?无处可去?”牛大亮哀求道。
秦毅还是摇了摇头,仍旧是什么话也没说。
牛大亮又坐在那里说了一大堆可怜话,秦毅还是摇头,还是不说话。牛大亮无奈,只好起身告辞。
走到屋门口,秦毅把他喊住,让他等一等。
秦毅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放到了牛大亮手上。
“秦先生,不用的,我不能要您的酒。不让我在这里待了,我走就是了。实在不行,就沿街乞讨,没法活还没法死吗?”牛大亮坚决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