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依旧背着身后实诚的汉子,现在比之刚才可要舒坦了不少,没有原先的紧张感,背后的实诚汉子,劫后余生的开口道:“俺…俺叫什么路南鸿,你…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挺有意思的!你家里有人读过书!”宁越听着汉子自报姓名,他这名字颇有点意味,像是识文断字的人取名的。
“俺三爷爷念过私塾!俺的名字是俺娘求的,说是雁南鸿云天祥庆,所以俺叫路南鸿,你……你叫什么名字!”路南鸿好奇的打量宁越,发现他头发乱糟糟的,论起家世来,比他还要凄惨。
“宁越”
宁越背着路南鸿走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这才从门口入关,映入眼帘的全是精壮的兵卒武将,一队队甲士来回在城内巡逻,几个闲散的汉子在比拼斗狠,下面的几人将灵丹摆在桌上,压谁能够赢得胜利。
“老章!这些眼睛耳朵到了吗?啧啧啧!”一员身穿黄甲汉子,腰跨弯刀,腰间挂着一枚黑铁令牌,上面雕刻着犬头,身后还跟着两个兵卒,章藏身后活下来的人,足足有六千八百多人,蜂蛹入了关,怎么能不惹眼啊。
“去去去!该干啥干啥!”章藏懒得和他打皮条,挥手驱赶,看向身后的众人,大喝道:“都速度快点!不要耽误时间!”
“嘿!你个老秃头!下次在找你!”那黄甲汉子没有多纠缠,打个哈哈后,带着人办事去了。
走了一条街,三条道,足足花了三炷香的时间,众人又出了鸿关南城门,来到一处山峰脚下,里面有一处溪水寒泉,章藏面色淡漠的到了眼众人:“脱下衣服,跳入谭中,将自己洗干净了,衣服堆积到一块!一炷香的时间,快点”
“扑腾!扑腾…!”许许多多的人跳入水中,宁越看向里面的溪水,上面还蒸腾着寒气,宁越无奈,放下路南鸿,拖下衣服,露出自己瘦弱了身子,说实在的,宁越实在是太瘦小了,身材完全不像是十四几岁的男孩子,他这个年纪,能够活着撑下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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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入溪水,瞬间一股清凉感舒畅全身,原先的疲劳和痛处缓解不少,两腿渐渐舒张,颇为舒坦,路南鸿跳入溪水,脚腕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路南鸿本身伤的不算太重,只是脚腕被咬的没知觉了,时间一长倒是缓解不少,许多人皆是细心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甚至有的人悄悄吸气入体,发现颇有裨益,正欲在行吸收,但时间不允许。
最后一人跳入了溪水中,堆积的衣服,足足有三辆牛车大小了,章藏伸出剑指,上面燃烧起实质火焰,屈指一弹,赤黄火焰落入衣服,瞬间燃起雄雄烈焰,大火蒸腾,竟然没有一丝炊烟。
“你…你为什么烧我们的衣服!”
“闭嘴!军营统一衣甲,你们的衣服都在这里!”章藏说完伸出储物戒指,瞬间无数黑色的衣衫落下,宛若满天飘雪。
洗漱穿戴,章藏带领众人带来一处军营,坐落在鸿关以西,最外围的军营,里面皆是木制的帐篷,一帐可容纳五人。
“你们现在连最低级的兵卒都算不上,稍后会有六位千夫长过来选人,以千人为一队,剩下的事务,会有人交付尔等!”章藏说完,化为一道青色光芒,直奔着东面而去。
疲惫一天的宁越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累实在是太累了,穿着这一身黑衣,又将原本的乱糟糟的鸡窝头束在脑后,十四年没有像现在这般舒服了,一旁的路南鸿眼见宁越疲惫不堪,犹豫半响,庄重道:“俺的命是你救的,日后俺就跟着你了…!”
“滚蛋!救了你!不代表你可以赖上我!”宁越最厌烦就是这种磨磨唧唧的誓言,这种东西最没用,还没一个馒头来的实在。
“垃圾们!都给老子起来!”一声粗狂的怒喝,宛若平地惊雷,众人如踩到了尾巴的猫,直接炸毛站起,推开房门,却见六个衣着和章藏差不多的人来到军营,皆是清一色的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