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冶听雨健步如飞,宁越却是举步维艰,他信了欧冶听雨的鬼话,说什么锻炼体魄,可强化炼体,当然效果也和欧冶听雨说的一样,对体魄有着巨大的好处,宁越只能适应下来。
遥望着数千个青石阶梯,宁越心中苦笑不已,而此刻挑水上山的朱佑却是幸灾乐祸,抬着水也不说话,就是慢慢悠悠的在宁越身边转悠,一副你看得见我,却打不着我的表情,贱人一枚。
宁越咬着牙,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地面,打湿了一片,喘息着粗气,阶梯上的欧冶听雨却是摆手招呼道:“快点!不要磨叽了!抓紧时间!”
“好!”宁越咬着牙往前走,神色疲惫,朱佑也不敢做的太过火,只能不情不愿的往山上去。
小主,
一天下来以后,宁越虽然觉得累,但为了生存也是别无选择。
这十几天下来,白天砍树,晚上修炼兵势,日子虽然充实,但却也疲惫。宁越坐在地上,遥望高空中的星星,脑海中一直在回想前些时日遇到的桃树,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宁越这几日追问欧冶听雨,欧冶听雨也只说不知道。
回到军营问其他人,其他人更是不了解,以宁越的推断,这桃树起码是上千年的老妖了,这种实力在十万大山中,绝对是强者中的强者,但她竟然在丘山上老老实实的待着,这让宁越狐疑和不解。
军营里也有传言,说这桃树乃是被赤帝镇封在此地的,插在地上的那柄剑就是赤帝所留下的镇妖之物。
黑夜
宁越匆匆赶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经过这几日的加强训练,宁越的玄罡体也是小有成效,看着寂静无人的夜晚,宁越难得休息,躺在校场上,身体摆放成大字型,看着稀稀疏疏的星星,宁越觉得此刻真的好宁静啊。
心道:如果能够一直这么宁静下去,倒也是不错,可惜兽潮在即,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啊…
宁越正欣赏着众星揽月,额头却是出现一人,遮住了这美好的事先,宁越仔细查看眼前人的样貌,来者不是鱼老叟又能是何人。
宁越坐起身子,叹息一口长气,神色黯淡的盯着鱼老叟:“老鱼!你咋来了!”
“你小子成天见不着人!大晚上没事,带着你的这才小兔崽子在军营里彻夜嘶吼,你吃的消吗?”鱼老叟坐在地上,也不管他干不干净,对于他们这种粗人来说,干净已经不是首要的,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才是最紧要的。
“咋了!想我了!”宁越从储物袋中拿出最后一坛虎骨酒,宁越感慨良多啊:“这坛子喝完!怕是没咯!明天大比,今夜他们休息!老鱼你陪我喝点!”
“行啊!”鱼老叟也不磨叽撕开酒封大口喝了起来,咕噜咕噜的送入嘴中,好不痛快,揉了揉稀松的眼皮,看着宁越道:“明日大比可有把握啊!”
“谁知道啊!军营里藏龙卧虎的,而且即便是能赢得大比,能不能熬过兽潮都是两说啊!”宁越接过鱼老叟手中的虎骨酒,一脸的惆怅和萧索,摸索着胡须,神色疲惫,毕竟这几日他都是拼了老命啊。
烈酒入喉,宁越只感觉舌尖辛辣,这几日和欧冶听雨喝酒,宁越都不敢大口喝,今日实在是乏累,索性喝个痛快,既解乏又舒身,为明日做准备。
宁越抱着酒坛,眯着一双眼睛,眺望天空中被众星恭维的月亮疲惫道:“这满天的星辰多么生动活力,可人们眼中只能看到月亮,古来千古名句,大多都是赞颂月亮,可曾为星辰赋诗一首,而我们就像是这天空的星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黯淡直至消失,但天空中的月亮,依旧是那副月亮,从来没有变化过!”
“少年人!这才多大!竟然就这般多愁善感!”鱼老叟听着宁越的牢骚,抬头望向天空,看着圆月,只觉得嘴中的虎骨酒失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