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曲子!”宁越听得入神,虽然词简单,但老少皆宜,皆是能听得懂字里行间的意思。
鱼老叟用力拖拽出尸体,伸手将其眼睛闭拢,见其还有一条腿在要妖兽的嘴里,招呼着宁越道:“去!将这位兄弟的东西拿回来!”
宁越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妖兽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扒拉,身后的鱼老叟蹲下身子,掏出一块破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战死袍泽的尸体,边做边说:“这是以前我从军的时候,老伍长交我的。说是几百年前有一个被陷害入狱的浪荡富家子所做!”
鱼老叟脏兮兮的抹布擦拭着死者的面孔,嘴中继续念叨:“来时清清白白;死后易要干干净净,事了拂衣去,何处惹尘埃!”
宁越听着鱼老叟的念叨,终归是取下了这截残肢,将其放于原本的位置。看着战死袍泽的面孔,宁越显得平静,没有激动,也没有悲哀,因为这就是战争,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有的就是一往无前的固执,直至粉身碎骨。
“救救我!救救我!”一位幸存在妖兽手中的兵卒,拖着重伤的身体,从妖兽的手中怕了出来,站起身子,猛烈深呼吸,肾上腺素急剧上升,大脑激动且空白,举步维艰的向前,面色悲惨,看向周边的兵卒,呼救道:“救救我!”
然而麾下这些兵卒除了震撼就是错愕和恐惧,此人的胸膛被一柄断裂的骨爪洞穿,锋利的骨爪自后往前,贯穿了士兵所有的生机。
士兵看着周边人的眼神,这才低下头,下一秒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空荡荡的手臂随风摇曳,颤抖的左手缓缓升起,握住骨爪想要将其拔出,下一刻士兵直接跪地,当啷一声,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这样的例子此起彼伏,有一些人甚至号啕大哭,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够表达对死者的眷恋和不舍。
“宁哥!”路南鸿一路小跑过来,手持带血匕首,不时还往地上滴血,宁越回首瞄了眼路南鸿,不解道:“怎么了!”
“给!”路南鸿将手中的三枚二品妖丹递给宁越,嘴角上扬,看样子颇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