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泽一双美眸斜撇了眼众妖,在地下的士兵看来美若天仙,可几位妖王却是瑟瑟发抖,面色惨白,生怕妖王开口。
帝泽回首闭目,并未开口辱骂责罚身后这七位妖侯,而是注视着文骞的方向,声音不似先前那般柔美和暴躁,而是冷静下来,冷的让人窒息:“人类,你杀了狸獾”
帝泽声音狭长且阴冷,让人如芒刺背,原先空荡荡的葱葱玉手凭空出现一柄寒冰长枪,枪长六尺,通体寒冰,在空气中飘荡着淡白色的寒气。帝泽抬手盯着申屠八荒,高举手中的寒冰长枪,声如九幽:“万兽听令”
“吼吼吼!”数十里之内的妖兽,歇斯底里的怒吼,爆发出最原始的吼叫,令得方圆百里内的人烟都能听到野兽的吼叫。
正在街边劳作的百姓,听到这声吼叫,内心深处都颇为害怕和颤抖,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心中说不出的担忧和惆怅,更有甚者跪在地上,摆手扣头,似乎在祈求上苍。
正在吃饭的百姓手中的筷子都被震掉了,一脸忧愁的望向西面,酒肆里人声鼎沸,却又戛然而止。喝酒吃饭的游侠仙人看着被吓的闭嘴的百姓,却是不屑的嘲讽:“怕什么!这些妖兽都被挡在了鸿关外!即便是来到这里,我见一个杀一个!”
“李兄说的对!我敬你一杯,吃完饭,咱们去杏花楼爽一爽,听闻昨夜来了两个水灵灵的花魁,还未**!一会我去给你寻来!”坐在其对面的游侠端着瓷碗,冲着一旁的持刀侠客敬酒。
“对对对!哈哈哈哈!喝…!”
城池内晴转乌云,好似天空在哀伤,雨水坠落在瓦片,滴滴答答汇聚成流,自屋檐片缝间坠落地面。
坐在窗台桌前的糟老头子,点了两盘小菜和一壶浊酒,听着周边的百姓对鸿关评头论足,空荡荡的左臂随风而动,烂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老者伸手端起酒杯,几分萧索离愁下肚,嘴中碎碎念:“世人不知沙场险,酒笑疆场饭谈安,百万铁甲战于野,不知西山几荒坟,醉生梦死笑英灵,女子肚皮展威风。可笑!可悲!可叹!”
鸿关城头
申屠八荒飘荡回鸿关城内,面沉如水,身后的八支令旗分散鸿关八大军营,怒视上空的万千妖众,面色铁青道:“帝泽!鸿关你拿不走!莫要在做无用之功,就此退去,保两疆和平!”
“哈哈哈哈哈!你们人族就会打着和平的谎言,做着龌蹉的勾当,年年掳掠我妖族子民,奸淫掳掠,幸甚者为宠,哀者烹饪为食,你我两族早就血海深仇!申屠八荒,你说这血债如何还!”帝泽像是有多副面孔,时而妩媚,时而冷漠,时而狂暴,这一幅幅面孔,鲜活的展现在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