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正打算闭目养神,耳边却是传来一声中和的声音,这让宁越闲散下来的心情瞬间紧绷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环顾着空无一人的大帐,宁越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活卒刀,神色警惕的盯着四周。
环顾四周的宁越没有察觉出异常,心中顿时警惕无比,默默呢喃:难道是那位女将军的魂魄没消散,不可能啊,那枚棋子出手,不可能会......
宁越刚这样想,身上浮现出一层淡白色的光芒,将宁越整个人包裹;随后宁越沉重,昏昏欲睡;直立的身子软了下去躺在床上,像是昏睡过去;表面上看没有任何的变化。
在宁越昏睡的时候,丹田内浮现金光,想要抵抗这种莫明的力量,但瞬息间被淡白色的光芒所压制住;原本在宁越丹田内的棋子光华内敛,微弱的金光像是熄灭的火烛,恢复昔日的平静,化为朴实无华的棋子。
稍稍有些意识的宁越却是身处一片黑暗的世界,这里有无数自己以往的画面:乞讨的、战斗的、逃跑的每一个都是宁越内心深处的记忆,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呈现在宁越面前。
看着眼前的画面,宁越不喜不悲,心中生出一抹警惕;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是抱着敬畏和畏惧的思想,即便这些是自己的记忆,可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宁越不得不提高警惕。
“孙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刚刚响起的声音再次从宁越身后浮现;宁越面色骤变,急忙转身直视力。
这是一位身穿破破烂烂的灰袍的老头,满头白长的头发,身子飘飘欲仙,那张干瘦又肥胖的面颊正笑呵呵的看着宁越,眼神慈善,像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筚趣阁
宁越下意识的伸手向腰间拔去,却是发现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不见了;这一刻宁越心中更是升起一抹担忧,没有兵器,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这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孙子!你防备心还挺强,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老头抚摸着自己白色的山羊胡,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状盯着宁越,像是爷爷看孙子的表情。
“救命!”宁越愣了愣神,仔细思索后,这才反应过来,双目盯着老头,稍稍松懈心中的警惕,整理思绪随后开口道:“你是那个.....碗!”
“也可以这么说,准确点来说,老夫是器灵”老者没有隐瞒的打算,衣袖一挥,漂浮在宁越身边的记忆画面全部消散,整个世界被黑暗所笼罩;老者伸手屈指一点,两人中央的空旷地带,凭空升起莲花荷叶,宁越脚下更是出现一座两米宽的莲台,原先的平地也化为了湖面,清晰可见鱼儿在水中游荡,老者笑着坐上身前的莲台,冲着宁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宁越愣神片刻,终归是没说什么,就这样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双腿盘膝而坐,两手耷拉在膝盖上,双目盯着老者,没有说话,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我介绍一下,老夫名叫常帝!”老者笑呵呵的介绍自己,随后衣衫挥动,相隔数百米远的两座莲台,距离迅速缩小,在一处碧绿的荷叶两边对立停放;宁越沿途惊愕,看着眼前的画面,却是升起一抹无力感,正视前方荷叶上赫然浮现出两枚瓷碗,上面的茶杯不斟自满,茶水还冒着热气,像是刚刚煮好的上等茶叶,常帝笑呵呵的看着宁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宁越盯着眼前的茶水,却是没有动手的欲望,而是看向常帝,眼神不解道:“先前多有冒犯,多谢救命之恩,若是无事,我可放你离开”
宁越这话像是在商量,但更多的是无奈;这碗的妙用他自然体会到了,能够帮助自己吸纳天地的灵气,原本只是将他当作辅助形的法宝来用;现在来看,已经不受控制了,对于宁越而言,不受控制的东西,没必要留在身边;就像是先前的女将军一样,像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要不是有鱼老叟给的棋子,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子,你不想成为强者吗?不想掌控整个天下,乃至整个世界吗?”常帝端起手中的瓷碗,喝上一杯茶水,整个人多了一抹期待的神色。
“不想”宁越的回答简洁干练,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脱口而出,正在喝茶的常帝手掌微微颤抖,喉咙十分人性化的滚动一下,盯着宁越道:“那你不想富甲一方,拥美人入怀吗?这可是许多男子梦寐以求的美事啊!”
“不想”
“那执掌天下兵马,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不想”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常帝似乎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耐心,直接开口威胁了;原先的那个小子,只是稍稍利诱便会上当,但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
“想活”宁越眼神冷漠,双目死死的盯着常帝,听着他的话语,先是利诱不成,然后就是威逼,想必也是有自己的目的,不然也不会和宁越废话了;思虑良久道:“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就在那个修士的旁边,我想你应该会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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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的是李怀远吧,这小子天赋和实力都不错,但就是运气差了点,没什么心思,被人当了枪使,老夫为了保全他,挡下了致命一击;但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要不是遇到你,我怕是过个几年才能苏醒啊”常帝说到这,整个人都有些叹惋,脑海中回忆起那个热气阳光充满朝气的少年.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但凡死了人,必然会有宗门的人去查询尸体;但我在鸿关待了快半年了,连个人的影子的都没有,你觉得我傻吗?”宁越盯着常帝,那眼神仿佛在表示,你觉得我好骗吗?
“你这个小子疑心病还真是重啊;你自己想想,他是被人当枪使的,他人都死了,自然会有人搽屁股做的干净点;即便是有人出来查询,也不过是走走过场,闲的没事去山下玩玩,哪里会为一个死人大动干戈”常帝没好奇的白了一眼宁越,说话有些恼怒,但都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