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妖气不断汇聚入塔中,原本疲惫不堪的宁越此刻已经熟能生巧;虽然疲惫但好在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此刻宁越所需要的就是时间,为此常帝不惜加快了塔内的时间流逝,和外面相比就是塔内一天外面的一个时辰。
宁越在外修行,而龙虎滩哪里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了;轩辕令郎三次进攻法阵,每一次都铩羽而归,第一次的时候轩辕令郎麾下的兵卒士气最高,连连在阵法中交战了三天这才堪堪退军;但随着失败的次数的增多,麾下士兵的士气也在快速的消散,战争持续的时长也在缩短。
没法子的轩辕令郎只能下令整军一日,次日清晨轩辕令郎再次发起进攻,只不过交战的时间乃是半月时长最短的一次,只坚持了一天便是撤了下来。
多日的征战让拓跋罡也有些吃不消,双眼上布满了血丝,拓跋罡神色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周边的武将各立两边,面色有喜有忧,可谓是哀乐参半。
“眼下各军的伤亡情况如何”拓跋罡看着手中的竹简,心情烦闷的他也懒得看了,直接将手中的竹简扔到了一边,神色疲惫。
“半月下来,我军伤亡已经接近三万了!但武明的伤亡绝对高于我军,其伤亡都人数是我军的两倍!”萧塑背着手,将这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说出。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武明国土地域面积辽阔,乃是我燕岚的六倍有余,国内的人数更是亿万万人。我燕岚和他们比终归是差点,我们每一员士兵的性命都比他们要珍贵;况且这还是我们借助阵法的前提下,看样子武明这些年也不是在做无用功啊!”拓跋罡正准备拿起毛笔书写一二;但持笔半晌,只觉得心中乏味,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尺梨先生!阵法还能维持多久!”拓跋罡低沉着眼睛,伸手揉晃着自己的眉毛,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把眉宇间的阴霾给驱散开。
“阵法目前被武明连破三十六处破绽,我已经命人抓紧时间修缮了;但还需要不少的时间,如若持续下去,阵法最多只能支撑十天的时间!”名叫尺梨的男子年岁大约十七八岁,这样年轻的男子被拓跋罡尊称为先生,可见阵法师在燕岚的地位是何等的高。
尺梨身长八尺,面似白玉,棱角分明,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和大阵内浑身浴血的众人截然不同,与生俱来的孤傲气质和大帐内的众人截然不同。
蚩青青往往对这种自命不凡的人极其反感,常常称呼他们为傲鸡;还经常当面骂他们,这些人碍于蚩青青的身份,没有和他计较,但每次消息传入蚩帝姬耳中,蚩青青少不得要挨上板栗和被禁闭几天。
眼下蚩青青懒得搭理他,这也给尺梨留了些颜面;要不然今日少不得又是一番羞臊的场面。
拓跋罡神色凝重,双手合十抵住鼻息,一双黝黑的眼睛提溜转动,不知道在预谋什么,沉默良久道:“天龙之潭的防御力量如何了!”
“眼下我军的全部战力都投入了龙虎滩中,天龙之潭目前只有牧人歌的部队在哪里驻扎!”贺览神色凝重,说到此处整个人的语气都迟疑了不少。
“哦吼!”公羊焚天听到此人的名字,神色平淡,但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都遮盖不了的。
“哼!”“纨绔子弟”大帐内不屑的声音络绎不绝。常人顶多是对自己不对付的人厌恶和敌视,但眼前一行人谈及这牧人歌似乎对他只有鄙夷和不屑。
“牧人歌!”拓跋罡默念着这个名字,紧锁的眉头又深邃了几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面色难堪到极致。
“将军!天龙之潭如此重地若是交给他,岂不是误了大事啊!”北宫朔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的确如此!但我军眼下已经无人可用了;抛去眼下的战阵之兵,这牧人歌是整个军营的最强者,其周身应当还有不少的护道者,牧人歌废物就废物了,但只要他在这一日,他的护道者不可能视而不见!”萧塱双手环抱胸膛,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牧人歌现在是什么实力!”蚩青青秀眉紧锁,一直没有开口的她,第一次质疑一员将领的能力。
“盛莲境中期!”
“这……”众人环顾一圈,有的人觉得牙疼,有的人觉得还行,还有的人觉得凑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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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下令让他死守一月!应当是没有问题的!”贺览背着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哼!”公羊焚天不屑的冷哼一声,后面站着的公羊申面色迷茫,看着身侧的公羊亥道:“这说的是谁啊!怎么感觉大家表情都不对啊!”
公羊亥翻了白眼,看着声音有些大的公羊申,心想:这小子不会是故意说这么大声让所有人都听到吧。
“唉!你倒是说啊!”公羊申有些急躁,说着便要拽公羊亥的衣服。
“猴子!安静点!”公羊焚天听着身后的动静,侧头教训道。
有了公羊焚天的警告,原本还颇为猴急的公羊申瞬间老实了,只是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公羊亥,盯着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无奈的公羊亥只能密语传音道:“牧人歌乃是北原第一世家的牧家出身,其一族代代为将,六代悲歌七代惨烈八代英豪;到了这第九代生了个牧人歌这么个败家子的玩意。其一身修为都是从女子哪里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