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不可!”对于宁越的好奇,文骞也好不避讳,看着宁越沉吟一会,询问道:“有酒否!”
宁越愣了一下,磨磨蹭蹭从怀中取出一瓶神仙醉扔给了文骞,叫嚷道:“最后一瓶了!”
对于抠搜的宁越,文骞也懒得和他磨叽,伸手接了过来,解开瓶塞,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猛灌上几口;乘着酒劲开口说道:“吾乃家中独子,以耕种为生,我十岁以前过的是快乐潇洒;
但十岁那年之后就变了,那天是圆月,村里发生了妖乱,数千余人性命尽数死于妖口,我父独自一人为我和母亲逃窜争取时间,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妖兽撕咬成碎片。
但凡人面对妖兽多么脆弱你也是知道的,我和母亲连夜逃窜,最终还是给追上了,母亲为了救我,直接将我推入了湖中,自己却惨死与妖口!”
文骞说道这里,长饮一口烈酒,嘴中吐露出一丝热气,接着开口道:“我在水中飘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她!”
“她的出生不好,年幼时被父母卖入了秋月楼,从最小的奴婢做起;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更是有一副好嗓音和惊绝的舞姿;之后她身段发育,长的也愈发妖娆,被平京的长乐坊看中,那老鸨花了大价钱将她买了出来;我当时就是在她去往长乐坊救下的人!随她入了长乐坊!”文骞神情不忿,似乎幽怨这天道的不公平。
宁越猛地愣神,看着文骞,迟疑道:“他是妓…!”
“不错!”
“文将军!你疯了吗?她的身份……!”宁越第一次有一种鄙夷他人的想法;他以往也落魄过,但也未去哪里讨生活,说不好听点,在这个时代,那是连乞丐都鄙夷的职业。但殊不知乞丐连温饱都谈不上,哪里还能鄙夷其他人,以往的宁越不敢说,也没资格说,但现在他有资格了。
不等宁越讲完,文骞便是开口打断道:“她是妓女又如何?妓女便不是人了吗?妓女便要一辈子活在黑暗中吗?难道就因为她是妓女,她对别人的好都是肮脏的吗?
那年她救下我,为了照顾我连连推却了数位豪客,以至于她被人闯入房中羞辱谩骂;那人盛怒之下伤了她的容颜,他人看到她脸上的伤痕,顿时没了兴趣;老鸨气恼不过,直接将她发配洗衣物倒夜香,干最脏最累的活,每日粗鄙谩骂,即便如此她也时长将我带在身边,不让我受尽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