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先生!道不同不相与谋!”文骞的性子很冷淡,看到江左他总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而宁越也觉得在这里颇为烦闷,周边的一切似乎都在影响着自己。
江左嘿嘿讪笑,眉宇间多有严谨和疲惫之色,梳理着胡须道:“老夫这一身走南闯北,年轻过、疯狂过、巅峰过、也疲惫过!文骞你我是同类人,我不想你步入我的后尘,国家有太多的年轻才俊因为阶级的门槛而胎死腹中,老夫这一生要做的事情,就是为后辈披荆斩棘,扫清障碍,文骞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若是寻常之事,我必然可助先生,可先生所说之事,非我所愿!毕竟这并不是一件两厢情愿的事情!”文骞端起桌子上瓷碗,送入嘴中饮上一口,面色没有什么变化。
宁越见文骞喝茶了,这才敢端起杯盏送入嘴中,茶水入口,瞬间给宁越一种提神醒脑之感,顿时宁越只觉得自己大脑神清气爽,明朗开明,原先眉宇间的疲惫消散了下去。
宁越眼前一亮,看着眼前的杯盏,顿时觉得流连忘返,这杯中之物将自己体内的混浊之气一扫而空,隐隐约约有顿悟之感,此时的宁越只觉得自己灵台清明,似乎只要给他一本书籍,他就能将原先看的混涩难懂的东西看透一般。
“嘿嘿”江左嘿嘿一笑,看着宁越道:“小友倒是好体魄,寻常人饮尽这茶中之物,或许过个三四天才有今天的感觉,而小友体魄惊人,体内吸收的速度比之常人快了不少啊!哈哈哈哈!倒也算得上天赋异禀了!”
宁越猛地一愣神,看着江左,犹豫再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江左先生!再下不过是一介尺寸布衣,您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
“小友倒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追大道求啊!”江左哈哈一笑,摇晃着手中的羽扇随即不紧不慢的说道:“当小友成功突袭天龙之潭后,你的大名已经响彻整个平京了,所有的世家都知道有你这一号人物,以往平京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名叫功榜拿婿!不知道小友可知道此事啊!”
“何意!”宁越脑海中浮现大大的问号,这几个字单一拆开他或许知晓其中的意思,但连在一起,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而且他虽然在平京当了多年的乞丐,但一些隐晦的东西不是他能够打听的。
“这也是老夫此行找你的唯二事一,这其一就是小友帮老夫好好劝劝文骞将军,让他莫要执念于一女子,毕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江左说道这里,文骞猛地冷哼一声,身上的气势层层散开,身后火焰迸发,祸斗的身形化为火焰,猛地向江左冲锋,但行至半途,一股无形中的隔墙直接将两个阻断开来。
“文骞将军!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莫要着急!莫要着急!”江左笑呵呵的看着文骞,安抚他一阵后,又看向宁越道:“所谓的功榜拿婿,就是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之人,他们想要将此人强行纳入上门女婿,以此来壮大自家的实力,毕竟世家百余年的发展中,族内子弟已经丧失了先辈的锐气和锋芒。
在这平京的繁华中,这些世家子弟虽然空有一身的实力,但战斗经验太过松垮,平时纸醉金迷难以血性,以至于无法维持世家原有的体面。
一些已经支撑不下去的世家,没有强者坐镇,自然会沦为其他世家的肥肉。
平京城的利益总共就那么点,别人占一块,自己就少一块,彼此间都恨不得将别人的东西抢过来,壮大己身。
故而他们将目光锁定在招婿上,一但成功他们会着重培养;但生下孩子必然要归女方,无论男女。
更有甚者只允许其女儿活在世上,若是生了男子,直接将其掐灭襁褓之中;待其女儿长大成人,在送与族内血缘较远的旁支嫡系,以此来提升血脉的强悍!”
“如此行径,以王上的性情来看,应当不会允许吧!”宁越脑门上冒着黑线,神色不忿道。
“若是干预此时了,那些世家必然被大的世家吞并,到时候强者愈强,弱者愈若最终灭亡,结果就会出现一个可以和王庭抗争的世家,这种局面是大王不愿意看到的,这也是大王愿干预的原因!”江左抚摸着呼吸,随即瞄了眼文骞道:“比如文骞将军,诸葛、申屠两家都瞄上了他,为此美人计、生米熟饭计、施压强行这些都用过,最为出名的就是五年前的梧桐客栈之事!”
“这…!”宁越猛地愣神,看着文骞的眼神,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应不应该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