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悲伤的时候,往往是自己无意间呼喊对方的名字,而却等不到回应,那是才是悲伤泉涌。
“小骞!姐姐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日后的路自己要好好走,不要挑食!平时多喝水!少喝点酒!天冷了穿厚一点!做事情不要太鲁莽………!”梁惠像是一个老奶奶,什么事情都要唠叨一遍。
文骞也没有反驳,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慢步走向梁惠的身后,手掌按在梁惠的肩膀上,身上的鼎气不断灌输,但文骞磅礴的鼎气灌输在梁惠体内如同石沉大海,文骞顿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小骞!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还有不要找江左的麻烦,他也是好意!做人不要莽撞,做事要三思!”梁惠的碎碎念看似平凡,但却是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穿了文骞的心脏。
“我死了以后!不用送我回家乡了,也不要埋葬在这平京城,把我的尸骨撒入这大江大河中,让我随波逐流,看一看外面的风采!”梁惠神色平淡,但眼皮子却越来越浅薄,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那双被岁月刻画的伤痕累累的玉手缓缓伸出,触摸着窗外的夕阳光芒。
梁惠惨淡一笑,眼皮子似乎是再也坚持不住,感慨万千道:“真美啊…………!”
屋檐处三十米外的一颗火树上,最后一片枯叶随风飘落,晃晃悠悠的坠落在地上,归于寂寥,而窗内文骞输送鼎气的手掌也停止了下来。
文骞蹲下身子,看着双眼闭合的梁惠,手掌颤颤巍巍的抚摸着梁惠的面颊,感受着逐渐冰凉的尸体,文骞的额头慢慢探了过去…………
平京城内城
正在屋檐内书写字画的江左,微微停下了落笔,毛笔尖上的墨水顺着笔尖滴落,一旁正在伺候磨墨的上官汐,神色不解道:“老师!你怎么了?”
江左背着手,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鸟兽,神色平淡道:“没什么!你去暗中盯着文骞吧?莫要让他生出事端!还有!你也莫要藏拙了!以你的实力!即便不是文骞的对手,但也能够应付自如的!”
“学生明白!”上官汐恭恭敬敬的放下手中的砚台,冲着江左作揖行礼一番后,直接奔着村子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