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遗物’……所以这些遗物的特别能力,真的都起源于它们蓝本的主人吗?”
“至少目前根据玩家得到的情报来看,确实是如此。”
听到颜秀的答复后,洛封若有所思地合上了他手中的手札,挥手召出背包界面,取出了一本漆黑封皮、带有密码锁的笔记本。
他盯着《恶运笔记》的封面,嘴里低喃:“那么……我二叔,真的已经逝世了?”
借居在他脑中的颜秀一阵沉默。
不得不说,假如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像洛封这样一个出身就含着金汤匙的富家大少爷,事实上是一个比大多数人都要可怜的人。
他有父母即是没父母,母亲那边的亲戚几乎不与他们往来,父亲那边则更加复杂难言。
还有他那个从小到大纠缠他的“怪病”。
差未几就等同于一个随时会要他小命的“不定时炸弹”,而且这个“炸弹”还有可能让他连转世投胎都没机会。
洛封拥有很多,但他也比别人可怜很多。
“你还记得你之前问我,到底对韩日迟有什么打算吗?”
忽然,颜秀在洛封脑中轻轻开口。
“我那时候没认真答复你,现在我给你一个认真的答复……诚实说,我不打算放过那家伙。”
洛封闻言,眉宇间多出了几分复杂之色,却是一语不发。
“我养父母对我实在不算很好,他们之所以领养我,只是由于当时他们生不出孩子而已,没想到后来我的小弟却意外出身了。但那又怎么样?他们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这是我应当用一辈子偿还的东西。”
“所以,我不会由于别人简略的一两句知道悔改了就放过他。由于我知道这是我应当做的事。”
“而且我真的很讨厌他的行动。”
“本来,记者应当是要给人们充当眼睛和耳朵的职业。可假如你的眼睛和耳朵都在诱骗你,你该怎么办?”
最后,颜秀总结性地说:“他知错了,他可能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想要补充,但那都是他的事,他现在和未来怎么做我懒得管,我要做的事情,仅仅是要他为了他过往做的事付出代价而已。这就是我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
洛封安静听完颜秀的话后就问她:“所以你说这件事到底是想安慰我,还是向我堂堂正正地宣告你筹备把一辈子都耗在一个人渣身上?”
颜秀的声音顿了顿就说:“我感到你和我是同类人,我也领会过亲人不在身边的苦楚,至少在这点上我们俩感同身受。我感到,不管你的父亲还有叔叔毕竟是逝世是活,等时候到了,你心里面自然会告诉你毕竟想做什么,现在来苦恼这些事情,还太早了。”
洛封笑了一声,摇摇头把《恶运笔记》放回游戏背包里,同时嘴里说:“我现在都不知道你这口鸡汤到底是毒还是不毒了。”
“假如心情能舒服点,管它毒还是不毒。”颜秀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安静。
洛封又笑了笑说:“也对……明天的苦就明天再吃,我就先享受完本日份的快活。”
说话间,他便拿上那本借阅的手札起身回还原处,然后朝一个方向走往。
“最后一天,你不持续看崂山派的历史先容还有狐鬼探的那些材料了?”
“看了这么久也够了,我就算能倒背那些材料也禁止不了我过些天诞辰变忌日的可能性。”
“你就不能说点吉祥的话吗?”
哪怕没看见脸,洛封都能想象出颜秀微微蹙眉的样子容貌。
他的嘴角再次莫名往上扬起,轻声说:“我现在是对自己的运气彻底失看了,提前说点晦气话,没准到时候能反呢?”
“我就怕你的运气到时候连毒奶自己都不管用……”
这话说到一半时,颜秀也戛然而止。
为难地安静了一会儿后,颜秀的声音再度在洛封脑中响起:
“我实在有件事一直想对你说。”
刚走到一个区域里的洛封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什么,抽空随口问道:“什么事?除了告白以外,你随便说吧。”
颜秀被他噎了一句,语气就变得好气又可笑起来:“是关于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