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还有侍卫,他却说得肆无忌惮。
颜烈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龙夏鼎越早归位越好,才能让天下尽知大宣确是众望所归。”
颜焘笑了笑:“没什么。你晚点还要去玉太妃那里么?”
他笑得促狭,颜烈瞪他一眼:“今天哪有时间?对了,下午在端木景的藏书楼,他们可曾与外人接触?”
“没有。”颜焘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玉太妃母子,“太妃就在楼里看书,奕儿由我带着玩,还带回一窝燕子。”
“燕子?”颜烈皱眉,“你没留在藏书楼里?”
“玉太妃说,去那里就是图个清静,不让我盯着她。”颜焘抓了抓后脑,“放心罢,藏书楼里里外外被护得跟个铁桶似地,你看我不是把他们平安送回么?”
颜烈嗯了一声。
他这会儿有事要办,也没多想。玉太妃在安涞城举目无亲,除了忍冬之外没有心腹,他也不虞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翻出自己的手心去。
至于奕儿,有颜焘陪着也不会出事。
他将弟弟打发走了,自去布置祭天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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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和霍东进利用地遁牌潜回望江楼,会同傅小义走出门口。
很顺利,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吉利商会的大门口总有人来来往往。傅小义背着书箱走出来时,猫儿探着脑袋左顾右盼,根本不怕生人。
此时街对面的茶楼二楼正好有人坐在窗边居高临下,一眼就望见了它,不由得轻咦一声,目光顺势在几人身上打了个转。
燕三郎顿有所感,抬眼看过来。
但这人已经缩回了脑袋。
乘马车返回驿馆这一路,少年埋头看书,一声不吭。
午时已过,千岁又溜回猫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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