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月叫住了顾子辰，两双眼睛对视的那一刻，顾子辰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犹豫，此时的苍澜月不知为何看着更苍老了一些。

“顾子辰，这都是命运使然，请莫要怪罪。”

苍澜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句话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头缓缓低下不再看顾子辰。

尽管顾子辰一直都是那种淡漠的情绪，但是那双眼睛包含了太多情绪。

苍澜月不敢看他很担心自己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心软下来。

“院长我能最后问个问题嘛？”

“问吧。”

苍澜月点头，也许这能给顾子辰带来一点心灵上的宽慰。

“为什么还要将我留下来！？”

“顾子辰！”

李汐吃惊的捂住嘴巴，心里难免感到一丝丝心痛。

顾子辰的意思就是为何不直接杀掉他除以后患。

或者直接将他封禁在某个地方岂不快哉，何必这样扭扭捏捏担心他时刻会失去理智呢。

“你的去与留并不是我这一个地方掌权者能够决定的。”

苍澜月缓缓开口有些无奈，“是灵主决定将你留下来的具体原因我也不得而知。”

“灵主！？”

顾子辰眼神微动，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瞬间，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院长！”

李汐看到顾子辰那释然地一笑心头莫名地揪紧了起来。

顾子辰转身离去地那一瞬间她竟然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了沧桑感，一种被世俗无端压迫地无力感。

是啊。

这是命运地选择而不是他顾子辰地选择，顾子辰只是无力嘲笑自己无法对抗命运地不公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

而这就算了，最让顾子辰感到无力的是无人对其感到同情和怜悯还连同命运一起刁难于他，转头却叫他莫要怪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苍澜月抬手制止了李汐，“去吧，去看住他。”

“好吧。”

李汐深深看了一眼苍澜月后离开了在那一刻竟然都感受到苍澜月似乎老了好多。

初风凉人意。外面烈日炎炎，隐约传来几声鸟鸣，一阵凉风吹过最是令人沁人心脾。

但在顾子辰看来，这样的风吹在身上却是那样的彻骨冰寒。

盯着路面上的青石顾子辰陷入了迷茫，条条大路虽知道他通向的是宿舍。

是演武场，是修炼的地方，是学院那静谧的花园。

迈出的脚始终没踏上一条道，这几条路就好像自己的命运虽都已经知道终点。

但始终不敢踏上，他现在感到害怕一旦选择了就是一条错误的道路，再也没了后退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