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身乃天之所定，是不争的事实！”谢阳天神色泰然地说道。

“呵呵——”

顾子辰嗤笑一声，说道，“那就是没有了，就凭那虚无缥缈的预言，就将我彻底定罪！”

“顾子辰！”谢阳天突然咆哮道“你认为你是无辜的嘛！那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身为灾难之子，你又为什么又是一个无心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谢阳天指着顾子辰的胸膛，一字一顿地说道，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颗滚石砸进他的心里，激起层层浪涛，十分沉重。

“是我……”

顾子辰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们为其既定的路，我走了，然后呢，却是处处掣肘于我，无一点自由之身。”

“前世的浮尘，竟然全都强加于我。所谓的恶魔就在眼前，你们却放任不管，却是纠结一段早已终焉于长河中的光阴！”

“至少他没做……”

谢阳天板着脸，轻描淡写地说道。

闻言，顾子辰的表情变得不自然，然后像是自嘲地笑了起来。

像是悲伤一般地开口说道，“这就是你们逼难的理由，可我不是他啊……！”

“够了，顾子辰。”谢阳天低喝一声，“说这么多，你也只是在消磨我的耐心，”然后顿了顿说道，“不过提醒你一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让唯一一个信任你的人，也一同寒了心。”

话音一落，谢阳天的就在原地消失，连通周遭的街道，一切恢复如初，宛如当初的那样，唯独街上站立地两人，显的格格不入。

“大叔，你还好嘛？”

陈可满脸担忧之色，见顾子辰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才开口询问道。

……

沉默了足足一分钟，顾子辰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才强挤出笑，看着陈可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那……”

陈可欲言又止，还是不放心。刚才顾子辰一脸狰狞地样子，着实吓人。

“没事的，桃子，我们回去吧。”

嗯。

陈可张嘴，终究是把到喉咙的话给咽了回去，机械性地点了一下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